第(1/3)頁 三叔抬頭看過去,只見那香港過來的大富商,竟然是佛手爺! 幾個月不見,佛手爺竟然沒離開南昌,反而還搖身一變,還成為了香港富商! 三叔心中驚訝無比,同時也疑惑無比。 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佛手爺是如何做到這一點的! 要知道,這南昌富商宴會,要經過多方確認身份,才可以來參加的。 也不知道佛手爺是如何瞞天過海,蒙混過關的!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肯定有一些三叔連想象都想象不到的非凡手段! 此時,佛手爺已經來到了周景深身前,他只輕描淡寫地瞥了一眼我三叔,以及三叔身旁的周雪和周雨,然后滿臉春風,帶著和藹笑容,伸出手來和周景深握手問好。 說著一腔帶有濃重粵語口音的普通話: “周老先生您好,鄙人鄭天云,乃是香港天云集團的董事長,其實早在幾年前去上海談合作的時候,我就在上海那邊聽說過您的事跡,傳言您六十多歲經歷風波磨難,七十多歲再創業,如今八十二,再次成就功名,成為商界榜樣,鄙人早已仰慕周老先生您很久了。” 佛手爺自己也是年近六十的人,不過此時他在周景深面前,卻雙手握著周景深那干癟的手,微微彎著腰,以晚輩自居,對周景深很是友好。 周景深笑呵呵的,香港的天云集團他早有耳聞,不過其董事長鄭天云卻從未見過面。 此時見面,也算是增添人脈,擴展圈子,心中高興。 只見眼前這人,沉著穩健,容光煥發,而且舉止之間,極其懂禮,于是也就對鄭天云好感倍增。 而且他也不曾去想,這鄭天云會是假的。 畢竟能來這南昌富商宴會的,都是經過身份確認的。 一般的人,哪里那么容易能夠糊弄進來? 所以周景深也對佛手爺以禮相待,握著佛手爺說道: “鄭先生在香港創業,已取得成功,是我們內地人學習的榜樣,我這老古董思想觀念早已落伍了,雖然比你虛長十來二十歲,但是也是這幾年才重新開始經商,這新時代的經商之法,還得多多向你學習。” 佛手爺笑呵呵,謙虛道:“哪里哪里,周先生過獎了,讓我惶恐不安。周老先生老而彌堅,我該向您學習才對。” 隨即眼神看向三叔,目光之中,只是輕描淡寫。 可是這輕描淡寫間,卻帶著一股意味深長的氣息。 卻如大書法家宋徽宗的瘦金體,落筆極輕,筆畫極薄,但卻帶著一股氣勢逼人的凌厲。 三叔只和佛手爺視線相撞了零點零一秒不到,就立即閃躲目光,看向別處。 說實話,此時此刻面對佛手爺,三叔心虛了,害怕了,甚至有些絕望。 這個人比周雪周雨還致命,因為他對三叔知根知底! 而且他以香港富商的身份出現,只要對周景深隨便說一句話,都可以讓三叔萬劫不復! 那一瞬間,三叔腦海一片空白,他幾乎化作石雕,不知道該如何應付。 而就在此時,佛手爺笑著問周景深:“周老先生,您身后這位公子是…” 周景深笑呵呵,說道:“呵呵,人老了,都忘了給鄭先生你介紹了。這位是犬子周越。他還很小的時候,就因為國內動蕩,和他母親一起去了香港,寄居在錢田甘錢先生門下。” “錢田甘先生,也是香港有名的富商,鄭先生你應該和他見過面。” 三叔目光看向佛手爺,那一刻,他如臨深淵。 此時只要佛手爺一句話,就能判他是生是死。 當時的三叔,人生之中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洪流一般的絕望,第一次感受到命運被別人掌握在手里的無助感。 他不敢對佛手爺抱有任何的希望。 畢竟在長沙那邊,他和白老爺以及張躍才、朱光慶他們,一起訛了他這么多錢,還破了他想要得到紫斑玉圭的局。后來他追到南昌這邊,白老爺又擺了他一道。 再加上之前他和白老爺的種種恩怨,全部積累在一起,恐怕這偌大的青山湖賓館大樓都塞不下! 如此仇恨,佛手爺又豈會輕易放過白老爺? 而三叔是白老爺的人,他肯定會在這里,來個殺雞儆猴,讓白老爺知道他佛手爺不是好惹的! 三叔正愣神絕望之中,可就在這時,讓三叔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就見到佛手爺突然滿臉恍然大悟,對周景深說道: “哦!” “原來是錢先生的繼子啊,難怪我覺得這么眼熟呢!” “之前我去參加過幾次錢先生的宴會,和周公子見過幾面,喝過幾杯,沒想到周公子還有這一層身份,竟然是周老先生您的兒子。” “周公子,那時候你還不姓周,而是姓錢,名叫錢越,你現在該不會貴人多忘事,把我這個糟老頭忘記了吧?”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