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火車轟隆隆開往南昌,越往東邊,春色越濃郁。 外面下起了朦朧春雨,空氣潮濕。 之前對劉俊達(dá)做了個空局,讓他倒貼了130塊,佛手爺?shù)浆F(xiàn)在還悶悶不樂,一言不發(fā)。 終于,到了下午六點多,火車到了南昌站。 三叔和佛手爺一同下火車。 出了火車站,佛手爺就死死抓住三叔的手,害怕三叔跑掉,還去附近的商店,買了一條手指粗的繩子,然后將三叔的雙腳像鐐銬那樣綁住,讓三叔行走起來,步伐不便,難以邁開大步伐逃跑。 除此之外,他還在三叔的腰間綁了一條繩子,連接著他的腰,只要三叔一跑,那就得帶上他。 佛手爺這么謹(jǐn)慎也是有原因的,畢竟現(xiàn)在只有他一個人來南昌,形單影只,而且他已經(jīng)五六十歲,要是三叔跑起來,就他這年老體衰的身子,恐怕還就真跑不過三叔。 在佛手爺眼里,三叔可不僅僅是一個人,而是會行走的12萬塊錢。上一次被白老爺坑了一把,這一次,他自然要小心謹(jǐn)慎。 佛手爺帶著我三叔,在出站口附近徘徊。 看看時間,已經(jīng)快要八點鐘,白老爺他們還沒有來。 外面春雨濕漉漉、黏糊糊的,讓空氣變得朦朧。氣溫下降,有點冷。 佛手爺拿出一支煙,點著抽了起來。吞云吐霧。抽過煙之后,精神抖擻,身子也不再那么寒冷了。 他突然問我三叔: “玉袁兄,你說白老鬼會不會扔下你,然后自己跑路了?” 三叔呵呵苦笑一下,“應(yīng)該不會吧,你不是說我說是他最愛的徒弟嗎?” 可心中卻想,還就真有這個可能。 12萬啊,用來交換一個剛?cè)腴T半年不到的呆瓜徒弟,換做是他,他也不樂意,他也會直接跑路。 佛手爺呵呵一笑,說道: “我最了解白老鬼了,這白老鬼,簡直比十八層地獄里面的鬼魂還要鬼,不管是什么鬼話,從他的嘴里說出來,都像是人話那樣,你說神不神奇?” “因為他這一張總是說著真假難辨的鬼話的嘴巴,當(dāng)年我就沒少栽他的跟斗。” 三叔默默無言,沒說什么。 佛手爺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我們當(dāng)年是搭檔,可你肯定不知道我們是怎么從兄弟變成仇人的。” 三叔呵呵笑,說:“確實不太清楚。” 他確實不太清楚,雖然之前白老爺在他耳邊,模棱兩可地提過一下,說佛手爺為了貪圖一筆錢財,把他賣掉,讓他落得如此狼狽地步,而佛手爺則從此青云直上,成為了廣州千手門的老大,在廣州汽車客運站附近一帶,稱王稱霸。 不過,具體的情況是如何的,他就不得而知了,白老爺也沒詳說。 佛手爺這時深深地吸了一大口煙,目光變得深邃,視線拉得老長,透過這朦朧春雨,目光直接回到了多年前的往事之中,一切依舊歷歷在目。 他將在肺里灼燒著自己的神經(jīng)的那一口煙,悶了許久,這才吐出,然后才開口說話: “想當(dāng)年我和白老鬼還是搭檔的時候,簡直比親兄弟還親,就連睡覺,也睡同一張床,有時候內(nèi)褲還會換著來穿,你知道為什么我們會變成仇人嗎?” 三叔心想,還不是因為你吃了我?guī)煾敢还P錢?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