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應該是揚州西北的外城,所以能見到這些農田。城內的形勢或許會好點兒,但決不會好到哪里去……” 朱標沒等親爹走遠,便開始講解起來,語氣中透出深深的悲憫。 “老五總跟我念叨的,‘腰纏十萬貫,騎鶴下揚州’的昔日繁花勝地,會變成這副慘況,大都是因為元廷殘暴所致。” 朱棣連連吞咽唾沫,緩過勁來,還是感到無法理解:“揚州向來是魚米之鄉,無論哪個朝代,都屬于富甲一方的存在。元人究竟是怎么折騰的,才能讓它變成這樣?” “是啊!老大……” 其他皇弟也紛紛湊上來,一副即驚且怕,又很想聽的樣子。 實則,他們不見得有多愿意聽朱標講這些,更多的是怕轉頭親爹考校起來,說不出個所以然,又要挨抽了。 朱標苦笑搖頭,想聽老二也說說,卻見朱棪翻身下馬,竟不顧身份蹲下去,就要直接用雙手掩埋那具骸骨,他頗感訝異。 但他沒有去制止,只是怔了怔后,才收回目光,緩緩道:“這里面的原因就多了!其一,是連年兵禍,致使百姓撂荒……” “其二,正是老五你所說的。揚州太富了!元人打仗要物資,自然要逮著這只肥羊,使勁的薅。因而每過揚州,必定雞犬不留!” 聽老大這話,朱棪不由為之一笑。他心想著,能對眾皇弟說出“薅羊毛”這種俏皮話的太子朱標,怎么可能是后世人眼中那種木訥軟弱的人呢。 為骸骨壘起一個小土丘,朱棪接著老大的話題道:“其三,是從至正初年起,揚州受不了元廷如此薅羊毛,陸續流亡。即使有地,也沒人敢種,沒人肯種!” “這不對吧!二哥。” 朱樉當下不敢茍同的說:“身為農民,怎么可能有地不敢種?父皇常跟我們講起他小時候。就說過,每逢春耕,村里人即使明知第二天便要病死了,今天也仍要在地里耕作的。” “是苛政?!”朱棣略作思索,立即眼神一亮,又期盼的看向二哥。 朱棪抬頭沖這老五贊賞的一笑:“能想到是苛政。證明宋太傅講的,老五你還是有用心在學!可你又不明白,這些苛政的具體名目了,是吧?” 朱棣立馬一臉認真的點頭。 如此觸目驚心的境地,緩過來的他,也是覺得可悲又可嘆。 “想了解一下?” 老四朱棡聽了,忍不住就直翻白眼。他才十歲,性子也比較輕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