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百姓們是那渾渾噩噩無序的羊,那我們只要幫助那條領頭羊帶領他們就好,若這領頭的是狼,那我們便是這頭狼的劊子手,在幫它圈養血肉 這些話語,被雷聲雨聲蓋過,而自己也并未聽進去一句。 自那天之后,張燁便離開了家門,此后數年,再無音訊..... 思緒到了這里,一陣風吹過。 吹向了張紫笙恬靜的臉,帶起了她的一縷青絲,也吹過張勵雙鬢散落的一絲白發。 風還在刮,刮入祠堂,其中一個牌位或許是先前沒有放穩,隨之傾倒在地。 張紫笙快步走了過去,她拿起牌位,見上面沾染了一絲灰塵,立刻拿出手帕擦拭起來。 那是大哥張燃的牌位,逝去之時尚未三十。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依然是燃燒在了驅逐外族,保衛大乾的戰場上。 只是當初,他并未獲得太好的聲名,張紫笙不言不語,細心的擦拭著牌位。 正擦拭到一半,一只年邁的手臂伸了過來,是張勵的手。 “讓爹來吧 張勵沙啞著嗓子,輕輕說了句,而后從女兒手中拿過手帕,扶正牌位細細擦拭起來。 張紫笙安靜的站在一旁,看著父親擦拭牌位,面色平靜。 牌位并不是很大,但張勵來回的擦拭,里里外外,沒有落下一個地方,雖然上面已經再無一絲灰塵。 良久,他終于擦拭完,而后拿起牌位,開始往桌臺上放去。 或許是先前的那陣風,也或許是張燃生前落下的那個“名聲”,張勵的手有些顫抖,他擺放了好幾次,直到確認牌位擺放的已經很端正,他才放下了手。 他抬起頭,蓄滿淚水的眼向各個牌位上看去。 牌位很多,幾代人都在這里,而最年輕的一代,除了大兒子張燃外,就是那小兒子張建了。 幼子張建,死在了北涼胡馬手中,那一年,他尚未二十,還是個滿腔熱血的好兒郎。 或許是深受大哥張燃的影響,劍出鋒芒,意氣無雙。 臨去之前,他曾說胡馬未破,絕不回家。 誰曾料,那便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話。 那是五年前的事情了,張勵也還記得,小兒子未去北涼之前,身邊總是跟著個少年。 少年總是要和他比武,雖然他年紀不大,但武藝不俗,畢竟是虎威大將軍的兒子。 那時自己曾多次笑吟吟的站在一旁看他們比武,如今想來,那真是一段美好的時光。 鮮衣馬怒少年時,不負韶華行且知。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