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那黃褐色的信紙右下角,有兩道小小的折痕,成“十”字。 剛才只顧著看信件內容,黃龍沒有瞧見,但此刻一看到這個折痕,他眉頭當即皺緊。 他拿起信件,抬頭看了眼窗外。 窗外風聲瀟瀟,吹得庭院中栽種的一片紫竹簌簌作響,紫黑的竹身隱隱綽綽。 黃龍揉了揉發(fā)澀的眼睛,看著那紫竹身倒像是一個個人影一般。 他站起身來,合上了窗戶。 關窗之后,黃龍推開桌案上放的幾個物件,而后端起茶杯,傾斜杯口輕輕倒出一些水于桌案之上。 伸手抹平水漬,黃龍江拿起信件翻轉,將那空白的一面鋪設在上面,而后將紙張壓平實。 水滲入那黃褐色的紙張,那空白處漸漸顯現出字跡來。 看到有字跡顯現,黃龍深吸一口氣,將其再度翻轉,深邃的目光落在了這些字跡上。 【父母親大人膝下:父親,來東海已有數月,如今一切安好,勿念。 先前您寄來書信,告知我小弟已經帶領兵馬去了北庫草原,這讓我心中著實難安。 小弟不善帶兵作戰(zhàn),這我是知道的,您雖讓黃元朗一同前去,但依然讓我擔心。 非是我妄言,這黃元朗雖有些本事在身上,但不論如何他都是三姓家奴,為人趨炎附勢,不忠不義,絕不能重用。 北庫草原胡馬眾多,其中猶以大宛部族察元真手下兵馬最多,察元真此人野心勃勃,圖謀甚大,假以時日必然統(tǒng)領所有胡馬,成為霸主,天虎只有五萬盤龍軍,既要提防胡馬,還要伺機暗殺秦澤,簡直是難如登天! 拋開胡馬不說,就說那秦澤,我從軍之時他便在沙場聲名遠揚,若不是秦顥天死于海上,赤焰軍解散,秦家未被軟禁,這秦澤日后成就還在其父之上。 從他只帶八百親兵入北涼,就可見一斑。 入北涼后,他所做的那些事,無一不顯示出他的鋒芒,這是個可怕的對手,猶如蓄勢待發(fā)的猛虎一般。 為此,陛下讓天虎帶領五萬盤龍軍前去草原,就顯得實在讓人疑惑。 我初來東海之時,便隱隱察覺有人在暗中監(jiān)視我,如今數月時間過去,這種感覺是愈發(fā)強烈,為此,我已不動聲色的讓親兵們開始防范。 此外,這一年來,幾位弟弟皆被陛下派去了各地,盤龍軍的兵馬已經散開,爹,你應該也已經覺察到身邊的兵馬所剩不多。 種種跡象看來,陛下似乎在暗中對我們黃家動了殺機。 秦顥天身死之時,那秦澤正在北庫草原迎戰(zhàn)察元真,此時此刻,不正如彼時彼刻? 當然,目前還沒有任何證據,這也只是我的猜測,還做不得實,我也希望這只是我多想了,但不得不提前應對。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