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不出片刻,又有一道人影蠻橫的破冰而出,只是略微的停頓一下,便朝著陸隨風消失的方向急掠而去。 急速奔行中的陸隨風,神念感知到魔主已快速的追蹤而來,無論怎樣不斷的變換方向,都如附骨之蛆般的緊追不舍。千米之外的距離,幾個吐息間,已拉近到三百米,這個速度用風馳電疾來形容也不為過。 然而,陸隨風卻不知道,對方突然爆發出全盛時期的力量,完全是靠著燃燒生命精血而來,且有著一定的時間限制,如果不能在有限的時間內擊殺對手,屆時便會全身虛脫,反成為一只待宰的羔羊。所以,才會這般窮追猛打的緊隨不放,必須趕在虛脫之前排除一切潛在的威脅。 風雪中現出了魔主的身影,虛踏冰面,一掠便是十丈,杵如怒龍般扎向陸隨風的后背。 疾掠中的陸隨風心中斗生警兆,驟然回轉身來,右手緊握劍柄,傲然橫劍于胸前,無畏無懼,氣勢磅礴而偉岸,準備硬扛這雷霆一杵。 叮的一聲脆響,杵鋒扎在劍身,反彈在肩上,以肩再扛住沉重的反震力,半步不退。杵勢一往無前的推進,又是咔的一聲脆,這是肩骨斷裂的聲音,劍身再也無法抵御杵上傳來的巨力,單膝下跪,膝蓋把堅硬的冰層砸出數道裂縫,臉色一下變得尤為蒼白,嘴角有血滲出。 肩骨的斷裂處很痛,卻還能忍住,體內的木靈珠不斷的釋放出再生之力,很快便愈合如初。但內腑被杵勢震蕩,卻不是能在短時間內修復的。所以,他的臉很白,沒有一點血色。但眼睛反而很亮,非常亮,帶著不屈的意志。 一聲宛如野獸搏命般的吼聲,從陸隨風的喉嚨間噴吐出來,右手腕同時強行一翻,左手緊握成拳,重重的擊在劍背之上。 就是這兩個簡單而艱難的動作,讓他被壓制的長劍,仿佛一下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瞬間靈動得像出穴的蛇一般,順著杵桿翻滾而上,綻出一串星火劍花,反將對方的杵壓制在了下方。 蓄勢已久靈力,順著經脈灌入劍體之中,噴薄而出,閃耀著魔主那張枯瘦而詭異的臉頰,照亮了他那雙漠視而冷酷的眼睛,還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驚訝。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拼命有用嗎?"魔主盯著陸隨風那張充滿著準備玉石俱焚的蒼白臉頰,輕蔑的道:"你的劍不可能對本魔主再有威脅,泄了底的牌就是一張廢紙。" 說出來的話,聲音不大,回蕩在風雪中,震得劍上的光芒如同風中燭火閃爍不定,杵鋒驟然上挑數寸,將壓制在上面的長劍彈起數寸,一股巨力順著劍身涌入體內,一縷鮮血從陸隨風嘴角溢出,眼眸仍然堅定,身體仍然堅挺,半步不退! 陸隨風清楚面對的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以自己如今的修為,想要擊殺魔主,是一樁怎樣艱難和兇險的事,所以,他做了許多預案,在之前的一系列驚險的搏殺中發揮了很大的作用,還險些一劍將其擊殘。自己雖然累累受創,卻仍還活著,仍保留著搏命一戰之力,魔主未必不可戰勝,現在需要的是尋找對方弱點,捕捉一擊必殺的戰機。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