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哎哎哎,大姐,你這是干什么?” 糞桶婆子這一跪,嚇得冷秀連忙拉著黃知羽站起來退到側(cè)面,這鄉(xiāng)里鄉(xiāng)親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干嘛啊? “陳家娘子,我家杏兒是悟性上佳啊,上佳啊!可是三兩銀子,三兩銀子我湊不出來啊,能否,能否......” 糞桶婆是要借錢了,冷秀的眼睛一下子就冷了,三兩銀子,開國際玩笑呢,不是出不起,可我為啥要借給你,你家和我家又有什么關(guān)系,何況,一個悟性上佳的女娃娃,不是擋著我家知羽的路了嗎? 凡人生存都有競爭,武人的競爭更強(qiáng)烈,尤其是當(dāng)年冷秀還是富太太的時候,從貴婦圈兒里聽來的那些齷齪事情,武人相互戕害無所不用其極,簡直令人齒冷,可這又是現(xiàn)實,為了一件兵器,一本秘籍,一份寶藏,武人之間都能一決生死,更況悟性上佳這種神神秘秘的東西,指不定以后這小丫頭片子會擠下去多少人。 “我說糞桶婆,你也真夠賤的,白花花的銀子也敢開口借啊?你拿什么還?” 石大龍拉了一把自家婆娘,讓她嘴上積點德,可為了石頭,他家婆娘才不管什么鄰里面子呢,同屆的師兄弟姐妹們,說的好像相親相愛一樣,等到了十歲小徒大考的時候,那可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啊,少一個競爭對手也好。 “娘......” 兒子看過來的眼神,冷秀知道他要說什么,連忙喝道: “閉嘴,大人說話,你個奶娃子插什么嘴?滾回家去!” 黃知羽愣了,冷秀這是第一次當(dāng)著外人的面吼他,他一臉糾結(jié)著站起來,朝家跑去,回到院子里,碰到北廂房的趙大叔正在收拾東西,心里不舒服,便湊過去看。 “哦,知羽啊,大叔要搬走了。大叔的兒子被派到秦家灣當(dāng)管事去了,大叔也得搬到秦家灣去住了,算了,和你說這些,你也不懂,給,這是大叔買的喬遷糖,原本想請你們兩家吃一頓的,可大師傅催的急,沒辦法。” 趙家的三個光頭兒子穿著灰布僧袍,抱著大箱子小箱子走出來,看著他們腰間縫絲縫布的牌子,老大是一個縫絲的青綠色卒字,老二和老三縫布是血紅色徒字,老大盯著這個小娃娃,倒是沒有沾上武人的那種目空一切,笑道: “聽說你兩歲半了,是個壯小子,以后要多多努力啊,等你混到我這個位置的時候,也能戴這種牌牌。” “哥,你和他說什么,他就是個傻子,聽不懂的,看吧,又在傻笑。” 趙家人走了,走的很穩(wěn)健,連家里壓箱底的邊角料都抽走了,北廂房里空嘮嘮地連只老鼠毛都看不見,墻角的蜘蛛網(wǎng)都被他們一并打掃了,真是走的一干二凈。 走了一個相熟的鄰居,黃知羽抱著一個糖罐坐在家門口,等著母親回來。不一會兒,院門推開,冷秀領(lǐng)著小糞簍子走進(jìn)來,小糞簍子眼睛紅紅的,想來又哭了一場。 “哎喲喲,小郎官快來看看你家新娘子,可是好福氣啊。” 石家婆娘進(jìn)門就跟大喇叭一樣廣播開了,可惜趙家人走了,沒人看戲。 黃知羽臉黑了,這尼瑪是什么意思? “她叫袁杏,娘給你說的童養(yǎng)媳,一會兒娘送她去廟里,你獨自在家守好門,別亂跑!” 蒼天啊,大地啊,老媽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黃知羽在來世活的很攢勁,完全任由自己天真爛漫的性格自由發(fā)揮,除了藏拙之外,他并不掩飾自己的同情心、同理心,可要說看上了這個瘦不拉幾的黃毛丫頭,拜托,他四十歲的人了,就這點審美? 當(dāng)著外人的面,黃知羽除了傻笑就沒辦法了,石家婆娘背著石蕊站在一旁對石大龍說: “要不,咱們也給兒子說房童養(yǎng)媳去?” “你糊涂,等兒子入了仕途,什么樣的女人還不是召之即來的?” “說的也是。” 黃知羽心里氣的說不出話來,袁杏乖巧地跟在母親身后進(jìn)了自家房門,冷秀開始翻箱倒柜地湊錢,黃知羽盯著縮在門后的袁杏,長得倒是可憐,但,童養(yǎng)媳,也太扯了吧,搞得我跟地主惡少一樣。 “你自是我家兒媳,我這做婆婆的也不能虧了你,走,跟我去城里市集,陳家兒媳可不能穿這身去開蒙。” “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