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阮山吃了一驚,暗道:這室中除了我和兩位兄弟之外,另外兩個老態(tài)龍鐘的人,自無可疑之處,難道他們已經(jīng)知道了我們?nèi)说牡准?xì)不成…… 忖思之間,突然見這座小店的大門,被人推開了,一個赤手空拳的長衫老人,大步而入。 那老人四下望了一眼,緩緩走向蕭奇身前,道:“在下借坐一個位子如何?” 蕭奇的桌位上,原來已經(jīng)坐了一個拿單刀的大漢,此刻再加上這個青衫老人,已經(jīng)是坐了三人。 金刀蕭奇,久年在江湖上走動,論他的武勸成就,也算得上是江湖上一流的高手,機智沉著,又非常人能比,雖然覺著這兩人來的可疑,但卻仍然忍了下去,不動聲色,只在暗地里打量了兩人一眼。 只見那赤手空拳的老人,兩邊太陽穴高高突起,分明是一位內(nèi)外兼修的高手,那拿單刀的大漢,看上去雖然也強壯矯健,但如果比起那青衣老人,顯然是相差甚遠(yuǎn)。 蕭奇心中暗道:這些人不知是何來路,但看情形又不像和我們?yōu)閿车娜恕? 阮山等三人中,郭峰最沉不住氣,眼看那人坐了下去,心中大是氣怒,幾次想發(fā)火,但見阮山等一個個沒有動靜,也只好忍了下去。 過了片刻工夫,那拿閻王筆的大漢,再也忍耐不住,起身走到那青衣老人身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道:“莊主,我瞧他們不會來了。” 那青衣老人搖了搖頭,道:“他們既然約了咱們,決不會失約,咱們再等一會?!? 阮山心中暗道:原來,他們和人有約,不知怎么會選了這樣一處地方。 蕭奇和那老人面對而坐,看他形貌,似乎聽人說過,但一時之間,卻是想不起來。 心有所思,不覺間多瞧了那青衣老人兩眼。 只聽那拿單刀、坐在身旁的大漢,冷笑一聲,道:“有什么好瞧的?!? 蕭奇心中一震,趕忙別過臉去。 那拿閻王筆的大漢心中忽然動了懷疑,冷冷望了蕭奇一眼,道:“閣下是何人?” 蕭奇道:“小的趕車的車夫。” 那大漢突然一伸手,向蕭奇手腕上抓了過來。 蕭奇心里明白只要自己一閃避,立刻會暴露身份,當(dāng)下靜坐不動,任那人握住了手。 只見青衣老人揮手說道:“不要多惹是非。” 那拿閻王筆的大漢,似乎是對那青衣老者,十分敬畏,立刻松了蕭奇的手腕。 只聽砰的一聲,店門又被人推開,一個二十五六歲的藍(lán)衫少年,推門而入。 阮山一見來人,不禁心頭一震,暗道:看來那沈天奎也到歸州城外來了。 原來,來人竟然是沈天奎的大弟子韓信書。 只見韓信書目光轉(zhuǎn)動,四顧了一眼,說道:“哪位是孫老爺子?” 那青衫老人緩緩站起身子,道:“在下便是洛陽孫文昌。” 韓信書一抱拳,道:“久仰大名,今日幸會?!? 孫文昌微微一笑,道:“好說,好說,兄臺如何稱呼?” 韓信書道:“在下姓韓,雙名信書,此有請?zhí)粡垼凑垖O老前輩過目?!? 孫文昌接過請?zhí)戳艘谎郏溃骸伴w下和沈莊主怎么稱呼?” 韓信書道:“那是家?guī)煛!? 孫文昌道:“好,請上復(fù)令師,就說老朽如約前往?!? 韓信書笑道:“秦,尤、許三位老前輩都將如約而去,孫老前輩請早些來?!? 孫文昌道:“單兄放心?!? 韓信書一抱拳,道:“晚輩就此別過。” 孫文昌道:“老朽不送了?!? 韓信書道:“不敢有勞?!鞭D(zhuǎn)身大步而去。 那韓信書走后不久,孫文昌也緩緩起身、大步向外走去。 那拿閻王筆的大漢舉手一揮,三個拿單刀的大漢,齊齊站起身子而去。 阮山壺中的酒,和面前的酒杯,被大漢拿了過去,等幾人走后,才叫過酒保,重新添了一壺,換過酒杯。 那酒保拿起酒,失聲叫道:“銀子?!? 阮山接過酒杯看了一眼,只見那酒杯之中,果然放了一塊五錢左右的銀子,心知是那大漢留下的酒錢,暗道:此人雖然莽撞,倒也不是白吃白喝之輩。 只見蕭奇仰起頭來,自言自語的說道:“孫、秦、尤、許,那是武林四大賢了?!? 阮山站起身來,緩步走到蕭奇的座位前,說道:“蕭兄弟,你識得那青衣老人嗎?” 蕭奇搖了搖頭,道:“但洛陽孫文昌的名頭,卻是聽人說過已久,孫、秦、尤、許,武林四大賢,以孫文昌為首,想不到沈天奎竟然找到了這四位從來不問江湖是非的賢人頭上。”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