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兩敗俱傷的比武-《金釵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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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為道長心中雖然激動,但他卻強自保持鎮靜道:“貧道再試試金針過袕之法,如果仍然無法激起他生命中的潛能,貧道就束手無策了?!?
許陽道:“那是說金針過袕之法,仍然不能激起阮山生命的潛力,他就算死定了,是嗎?”
無為道長道:“至低限度貧道已經無能為力了。”
許陽哈哈一笑,道:“那時,師兄準備如何?”
無為道長道:“二弟之意呢?
許陽道:“我的心意嗎?阮山不能死在師兄和我的手中,咱們是一條線拴兩個螞炸,飛不了你,也跑不了我?!?
無為道長淡淡一笑,默然不語。
朱逢生卻忍不住接口說道:“二哥之意,可是說要大師兄,為阮山償命嗎?”
許陽道:“也少不了我?!?
朱逢生道:“二哥和大師兄,一齊為他抵命?”
許陽道:“你話里有語病,不是抵命,應該引咎自絕?!?
朱逢生道:“這就不公平了。”
許陽道:“是啊,可是沒有把你算上?!?
朱逢生道:“他傷在袁教主手下,大師兄為他療傷,那也不一定能把他治好,不然就以命相抵,這未免太過暴虐了?!?
許陽笑道:“阮山若不幸死去,還有何人能和那沈天奎頡頏于江湖之上,那時也是難免一死,早死晚死而已,死又有何懼?”
朱逢生還想反唇相譏,無為道長卻搶先說道:“三弟,不許和你二哥斗嘴了……”
轉身對許陽,道:“我略通相術,看阮大俠決非早死之相……”
許陽接道:“大師兄說的對如果他相屬早死,那是早該死了。”
他生性躁急,火暴的脾氣,一生無法改過,否則,以他的成就名望,早已接掌了那武當掌門之位,因為無為道長,年歲已高,而他又喜四處漂泊。
無為道長道:“二弟但請放心,如若阮山當真不幸而死,我愿自絕以謝武林?!?
他這么一說,許陽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長嘆一聲,道:“我只不過說兩句氣憤的話,大師兄不要放在心上,不過,如若阮山當真死了,就我所知,確有幾人必將追隨泉下。”
朱逢生道:“什么人?”
許陽道:“第一個,是他的高堂老母……”
朱逢生接道:“年老失子,痛不欲生,這有可能,不知還有何人?”
許陽道:“中原快手,和他在歸云山莊帶出來的金嬌、玉嬌。”
朱逢生道:“當真會嗎?”
許陽怒道:“我就不愿再生人世,別說他們了,你,怎么生如此多疑,連二哥的話,也不肯信?!?
無為道長已從懷中取出金針,高聲說道:“三弟掌好燈火?!敝旆晟鷳艘宦暎吲e手中火燭。
無為道長看準了阮山的袕道,金針疾沉而下。
金針入袕,突然見阮山張嘴呼了一口氣,道:“冷死我了!”
無為道長拔出金針,道:“那袁教主練的寒毒氣功,他身被寒氣所侵,開兩付逐寒的藥試試。”
許陽眼看阮山突然啟口說話,心中大喜,道:“這金針過袕之法不錯,師兄再試兩針如何?”
無為道長道:“他身受寒毒,如若不能逐除寒氣,就算讓他清醒過來,也是無用。”
許陽道:“不知何處有逐寒的藥?”
無為道長道:“他受寒毒,和一般受寒的人不同,藥量必須得下重,我開好藥方,叫人配上兩服就是?!?
許陽道:“好!你快開藥方,我去配藥?!?
無為道長道:“天色將明,稍候片刻再去如何?”
許陽冷冷說道:“人命關天,生死一發,這等大事,也是可以遲延的嗎?”
無為道長苦笑一下,道:“二弟的話雖然不錯,但我卻不得不小心從事……”
許陽道:“開個藥方,輕而易舉,難道還要等待很久不成。”
無為道長無可奈何地道:“阮大俠的內功,已到了寒暑難侵之境。但此刻卻為陰寒所侵,那自然是非普通的寒氣了,也不能用普通驅寒的藥,我必須得仔細琢磨一番,才能開出藥方?!?
許陽想了一想,暗道:這話倒也不錯,當下不再言語。
無為道長輕嘆一聲,道:“二弟但請放心,以阮山的內功,雖然受袁教主的陰寒掌力所傷,但一時之間,卻不致有性命之憂。”
許陽黯然說道:“就眼下情勢而論,阮山一人的生死,已不是他一人的事了,而是天下武林同道的安?!?
無為道長道:“二弟說的不錯,阮大俠的生死,關系著整個武林同道興亡,而且咱們武當派首當其沖,二弟對阮大俠的生死,固然是關心的很,但我對阮山的關心,只怕不在二弟之下?!?
許陽道:“我對醫學一道,是全無研究,阮山的生死,全要憑仗大師兄了。”
無為道長道:“為阮大俠,為咱們武當派,我都會盡我心力。”
說罷,凝目沉思,不再言語。
許陽緩步走到阮山倒臥的床前面,低頭望去,只見阮山緊閉雙目,面色蒼白,嘴唇發青,不禁心頭黯然,伸出手去,抓住阮山的右手,只覺得阮山掌指一片冰冷,似乎全無半分生機,頓時覺著鼻孔一酸,流下來兩滴老淚。
這會兒,突然聽道轟轟一聲暴響,傳了過來。
許陽心神一震,道:“哪來的暴響的聲音?”
朱逢生道:“傳警訊號?!?
身子一側,沖出房門。
轉臉望去,只見無為道長仍然在凝目沉思,似乎是正在用心思索著一件十分為難的事,對那暴響之聲,毫無反應。
只見朱逢生急忙走到無為道長身旁,伸手推著無為道長,道:“師兄,傳警訊號升起,恐怕已有強敵來了?!?
無為道長一躍而起,道:“傳警訊號?”
朱逢生道:“不錯,小弟適才登樓查看,見那傳警火花,似乎是起于湖畔,想是強敵已經渡湖了?!?
無為道長回顧了許陽一眼,道:“二弟留此看護阮山,我與朱三弟回去瞧瞧?!?
許陽道:“我和你同去,留下三師弟在此守護阮山,萬一是那袁教主去而復返,我當和他一決生死?!?
無為道長道:“據我看來,那袁教主受傷不輕,決不會去而復返,八成是沈天奎的屬下,追尋至此。”
他心中很急,說完了最后一句話人已飄身離去。
朱逢生拔步剛要走,卻被許陽伸手攔住,道:“三師兄,你留在這里好好照顧阮山,我和大師兄同去?!?
朱逢生道:“這個,這個……”
但聽無為道長說道:“你二師兄的武功,強你百倍,有他同行,縱遇強敵,也可對付,你就留在這里吧!”
但聽話聲逐漸遠去,話剛說完,人也消失在夜色之中不見了。
許陽縱身躍出室外,一個飛躍登上了屋面,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
朱逢生輕輕嘆息一聲,隨手關上房門,搬了把椅子,坐在阮山身旁。
大約過了一盞熱茶的工夫,突然阮山夢囈般地叫道:“好冷?。『美浒?!”
朱逢生站起身子,拉起棉被,蓋在阮山的身上。
就在他動手替阮山蓋棉被的時候,突然砰的一聲大震,緊閉的木門,突然大開。
一陣夜風,吹了進來,燭影搖晃,燈光暗而復明。
朱逢生迅快的轉過身子,右手一抬,長劍出鞘,凝目望去,只見一個頭挽宮髻,身著綠衣,胸繡金花的美麗婦人,緩步進入了室中。
朱逢生道:“宣華夫人。”
宣華夫人冷冷說道:“不錯。”
目光一掠阮山接道:“他傷的如何?”
朱逢生長劍一揮,灑出一片劍花,道:“他雖然已無拒敵之力了,但有我朱某在此,量你也不能加害于他?!?
宣華夫人神色肅然,緩步向木床前走去。
朱逢生長劍推出,劃起一道劍光,喝道:“站住,要再向前走進一步,當心我劍下無情。”
宣華夫人淡然說道:“別激怒我……”
朱逢生道:“激怒你又能怎樣?”
宣華夫人道:“要你試試白線兒的威力?!?
朱逢生道:“白線兒?”
宣華夫人道:“天下最毒最奇的怪蛇,如生雙翼,靈活無比,全身堅硬如鐵,刀劍難傷?!?
朱逢生道:“有這等事,在下倒是有些不信了?!?
宣華夫人道:“這不能試,沒有一個人,能有第二次再試的機會……”
目光投注到阮山的身上,接著道:“我不會害他,只想過去瞧瞧他的傷勢?!?
朱逢生冷冷說道:“我如何能信得過你?!?
宣華夫人右手探入懷中,取出了一個尺余長,半寸徑的玉盤,揚手冷漠地說道:“你和我兄弟的交情如何?”
朱逢生道:“誰是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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