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各懷心計-《金釵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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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陽微微一怔,暗暗忖道:阮山借一片瓷碗,能斷去我手中牛筋,兩臂之力,自甚驚人,但是他仍然無法掙斷手腕上的金鎖刑具,如若那修月,當真把這刑具的匙鑰,投入江中,那可真是一大麻煩的事!
只聽沈天奎沙啞的聲音傳了過來,道:“不是我沈某人故說驚人言,修月手中那串鑰匙,決不是開你們刑具的鑰匙……”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許兄如果肯和沈某人合作,一頓飯功夫之內,可以掃平這五彩巨船上殘余的敵人,擒住修月和那四海君主,那時逼他們交出刑具的鑰匙,自是易如反掌。”
修月冷冷接道:“如果許陽和中原快手,這等容易受騙,只怕也難受江湖同道推崇備至了。”
沈天奎淡然一笑,道:“沈某人話到此處為止,對與不對,要請許兄酌量了。”
許陽回顧了阮山和中原快手一眼,道:“三位有何意見?”蕭奇道:“咱們兄弟,既然是許老前輩相救,不論生死,都由許老前輩做主。”許陽道:“你們這等相信我,就倒是要好好的思量一下了。”
修月道:“許大俠不用思量了,只要你肯出手,生擒沈天奎,貧道就開了他們三位刑具。”
許陽搖了搖頭,道:“我一個人不是那沈天奎的對手。”修月道:“我打開中原快手的刑具助你。”
蕭奇接道:“開了我們的刑具,也是白費道長一番心血。”
修月道:“為什么?”
蕭奇道:“咱們三人之力,一樣不是那沈天奎的對手。”
修月先是一怔,繼而哈哈大笑,道:“諸位之意,可是要我解開那阮山身上的金鎖刑具嗎?”
郭峰冷冰冰地接道:“不錯,當今之世,除了咱們這位阮大哥外,只怕很少有人是那沈天奎的對手。”
沈天奎突然縱聲而笑,道:“郭兄這幾句話,未免太過小看修月和四海君主了。”
這幾人都是飽經江湖險詐風波的人物,雖然是互視為敵,誓不兩立,但其間詭詐多變的挑撥手段,卻是層出不窮,各極其奸。
修月突然橫行兩步,走到阮山身前,開了阮山的刑具,道:“貧道相信許大俠和阮大俠,都是一諾千金的信義人物,既然答應了,決不會變卦,貧道就擅自做主,先開了阮大俠的刑具。”
阮山伸展了一下雙臂,長長吐了一口氣,身心中有著一股舒暢的感覺。
沈天奎心知阮山的武功,不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蕭奇禁不住心里的高興,不由大笑起來!
修月望了阮山一眼,頓生后悔之感,心知解了他身上刑具容易,如果再想套回他的身上,勢比登天還難,這一下無疑開籠飛鳳,啟鎖走龍,萬一這幾人和沈天奎,聯手合作,豈不是要自作自受……心中念頭轉動,口中卻冷冷問道:“閣下笑什么?”
蕭奇停下大笑之聲,道:“不錯,咱們那阮大哥一向是有言必踐,一諾不變,可是他一直未承諾過道長一事,未答過道長一言。”
修月道:“胡……”忽然想到那阮山確實沒作過一言承諾,不禁住口。
蕭奇微微一笑,道:“道長仔細想想,我的話不錯吧!”修月道:“貧道仍然相信許大俠和你們中原快手都是武林中大有盛譽之人,決不會言而無信。”
蕭奇道:“許老前輩還在思量是否該助你沒作決定之前,自然是不能算作承諾,至于咱們中原快手,一向是講究賠賺,生意虧本,決不干,朋友交情,先放在一邊……”
修月接道:“縱然是做生意,也要有一個行規,應該一言為定……”
蕭奇笑道:“道長說說看,咱們中原快手又答應了道長什么?”
修月吃了啞巴虧,又無法說出他們的承諾,不覺怒道:“兩位別忘了你們還帶著刑具。”
蕭奇笑道:“道長只管放心,中原快手決不會求你解除身上刑具。”
許陽接口道:“如果你度量夠大,就該連中原快手身上刑具,一齊解了才是。”
修月略一沉吟,哈哈一笑,道:“這有何難。”
大步走近中原快手,又打開了兩人身上的刑具。
郭峰活動了一下雙腿,冷冷說道:“你這等客氣。”
蕭奇卻順手把一個金鎖刑具,收了起來,笑道:“道長把咱們鎖了這么長的時間,這條金鎖刑具,算作補償,不能算貴吧!”
修月一皺眉頭,似想發火,但卻又忽然忍住了,淡淡一笑,緩步向艙門處走去。
郭峰冷冰冰地說道:“你還忘了一件事。”
修月回過頭來,道:“什么事?”
郭峰道:“咱們的兵刃,你也該發還了吧!”
修月淡然一笑,道:“貧道連人都放了,難道還扣留諸位兵刃不成,諸位稍候,貧道立刻讓他們送還諸位。”大步走入艙中不見了。
許陽低聲對阮山說道:“這個修月,突然間這樣大方起來了,倒讓我大感為難。”
阮山道:“今日這局,確實有著一種微妙的均衡作用,咱們不能憑借一時豪氣出手。”
許陽道:“不錯,沈天奎和修月都是老謀深算,狡詐無比的人物,修月開了你的刑具,旨在逐狼斗虎,想坐收漁人之利,咱們可不能上當。”
抬頭看去,只見那沈天奎盤膝坐在船頭之上,黑白二俠分站在他的兩旁。
日光照耀之下,只見他頂門之上,隱隱間泛升起一片白氣。
許陽輕輕咳了一聲,道:“沈天奎已經準備背水一戰,盤坐運功,顯然是在準備全力出手了,咱們不能先擋鋒銳。”
只聽修月的聲音,傳了過來,道:“諸位的兵刃來了。”
蕭奇轉臉望去,只見兩個青衣女婢,手中捧著他們的兵刃,走了過來,說道:
“請收回各位的兵刃。”
郭峰伸手取過了長劍,放在身上,蕭奇也取過金刀,目注兩個女婢,道:
“兩位可以退回去了。”
他從受過那修月的暗算之后,心中對這些女婢,已經生出了極深的戒心。
兩個女婢欠身一禮,轉身而去,直入艙中。
這時,修月和五彩巨船上的人,都已進入艙中,艙門緊緊的關了起來。
甲板上,只剩下阮山、許陽和沈天奎等人。
阮山一直留心著沈天奎的舉動,見他頭上浮動的白氣,愈來愈濃,大約有一頓飯工夫之久,沈天奎頭上那浮動的白氣,突然消失不見了。
阮山伸手摸著劍把,低聲說道:“留心了,沈天奎只怕要有所舉動了。”
蕭奇緩步走到阮山身旁,低聲說道:“大哥,咱們要怎么辦?”
阮山道:“看看那沈天奎的舉動再說,如若他有所行動,今日就借機把他除去。”
只見沈天奎張開了雙目,四處望了一眼,緩緩站起了身子,低聲對黑白二俠說了兩句話,舉步直走過來。
阮山唰的一聲,拔出長劍,沉聲對中原快手道:“你們守在這里別動。”緩緩舉步迎了上去。
此刻阮山心中充滿著矛盾,既然想借此機會除了沈天奎,又覺得今日不宜和沈天奎在此決戰,這一戰不論勝敗,都會讓修月坐收漁人之利。
心中念頭轉動,已經和沈天奎相遇在甲板之上。
兩人相距有四五尺時,一齊停了下來。
沈天奎輕輕嘆息一聲,道:“三弟。”
阮山怔了一怔,道:“什么事?”
沈天奎道:“咱們很久不見了。”
阮山沉吟了一陣道:“沈大莊主有什么話,盡管說吧!”
沈天奎微微一笑,道:“三弟這般稱呼為兄,不覺得生分了嗎?”
阮山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咱們兄弟的情義,應該斷去了。”沈天奎接道:“這么說來,三弟是存心要和小兄為敵了。”
阮山道:“沈大莊主武功高強,阮某人是早已心慕,如果肯賜教幾招,我是當得拜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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