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求救背后的真相-《金釵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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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不料另一股旁來力道,橫里而至,身不由己地向右移動,正好同伴一刀擊落,打在左肩之上。
那大漢原已不支,再被同伴一刀擊中肩頭,只打得他肩塌骨折鮮血直流,悶哼一聲,栽下小船。毒手華佗默運內力,揮動手中奪得的刀橫里劈去。
一個弓箭手和一個執刀大漢,如何能擋得了毒手華佗的全力,硬生生被擊落江中。
毒手華佗縱聲長笑,暗運內力,猛然一踏,小船翻覆,人卻借勢躍起,飛向大船。
就在毒手華佗踏翻小舟的同時,阮山也一劍洞穿小船,離船而起,飛向郭峰撲襲的小船。
這時,郭峰手中長劍,已經刺傷了一條大漢,仍然在和余下的三人纏斗。
阮山人還沒踏上小船,長劍已到,生生把一個弓箭手劈作兩段。
郭峰大振神威,大喝一聲,手中長劍又刺傷了一人。
余下兩人正想躍入江中逃命,被阮山一招劈空掌,擊中后背心,鮮血噴出,倒入江中死去。
還余下的一位弓箭手,又傷在郭峰劍下,郭峰收了長劍,撿起地上弓箭頭,猛烈的把船底刺出了洞,洞穿了小船之后,隨阮山雙雙躍回大船。
蕭奇纏斗的兩個大漢,眼看同伴大部傷亡,哪里還敢戀戰,雙雙躍入江中,泅水逃走。
蕭奇收起金刀,自行搖櫓,行近大船,把梭形快船系在了大船之上,笑道:“留著這艘快船,也許有用。”
蕭奇檢點損傷,大船被燒了一片艙板,和一只風帆,傷了兩個舟子,一番惡斗之后,傷損竟如此輕微,可算是大為僥幸的事了。
大船上的那些舟子們,見阮山等人搏殺敵人的武功,心中又是佩服,又是害怕。
那高青見四艘快船上的搖櫓舟子和兩個弓箭手,泅水逃走,必將回報君主,此事已難善罷干休,當下嘆息一聲,道;“諸位相救之恩,在下是感激不盡,不過,諸位為了相救在下,和那四海君主,結下了不解之仇,倒叫在下心中難安……”
只聽毒手藥華佗道:“張帆起碇。”
王富奔入艙中,道:“行往何處?”
阮山道:“靠近江岸行駛,咱們都不會水中工夫,萬一有強敵追到,咱們也好在岸上和他們決戰。”
王富應了一聲,出艙而去,招呼伙計開船。
毒手華佗望了阮山一眼,欲言又止。
蕭奇雙目凝注在高青的臉上,道:“閣下出價太高,高得兄弟連想也未想的就接下了這筆生意,如今仔細盤算一下,只怕虧多于賺了。”
郭峰道:“那畫圣時天道,留在人間只有一幅半畫,一幅玉仙子的畫像,和一幅殘缺的‘眾星捧月圖’,不知閣下出價是哪一幅。”
高青搖了搖頭,道:“玉仙子的畫像和眾星捧月圖,流傳江湖,不知何去,在下出價的既非玉仙子的畫像,也不是‘眾星捧月’圖。”
郭峰冷冷說道:“世人皆知,那時天道只留下這一幅半圖,你既無二圖,那是誠心開我們的玩笑了……”
蕭奇搖手攔住郭峰,接道:“閣下叫高青嗎?”
高青道:“不錯。”
蕭奇道:“難道你和時天道有什么關聯不成。。”
高青輕輕嘆息一聲,道:“不敢欺瞞諸位,時天道乃是在下的姑夫……”
郭峰冷冷地說道:“你這小子滿口胡說八道,武林之中,有誰不知那時天道,一生未娶,既然無妻子,哪來的你這侄子。”
蕭奇笑道:“朋友,我們眼里柔不進一顆砂子,你如果存心魚目混珠,那可是看走眼了。”
高青道:“諸位只知其然,不知所以然。那時天道雖然終身未娶……”他說到此處,突然住口不言。
蕭奇道:“未娶妻妾,哪來你這侄子,朋友可是說不下去了。”
高青長長嘆息一聲,道:“這是江湖上一大隱秘,已經保存了近百年,眼下除了在下,只怕舉世間再也無人知曉了。”
蕭奇一皺眉頭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啊,你這般吞吞吐吐,可是存心要賣關子。”
高青道:“唉!要我評說時家的往事,諸位縱然對我有救命之恩,在下也實難出口。”
郭峰道:“你就是說了,咱們還未必肯信。”
蕭奇接道:“百年前的事情,說了又有何妨?”
高青嘆道:“我說我說。”長長呼了一口氣,接道:“不錯,時天道名未娶妻,但諸位想都已聽過他那頻傳的艷事了,除了玉仙子那一段纏綿哀怨的情史之外,還有一位被人所不知的女子,卻成了有實無名的妻子……”
他一閉雙目,流下來兩行淚水,接道:“那只是一個平凡無才,又無姿色的村女,但她卻堅毅的為一代畫圣,保留了一脈香煙,那便是我的姑母。……”
這短短的十幾句話,已聽得群豪悠然神往,連那素來只知有己,不知有人的毒手華佗,也聽得悚然動容。
蕭奇起身倒了一杯香茶,送到了高青面前,說道:“高兄,這一段辛秘的價值,也許更在那玉仙子畫像之上,你喝口茶,慢慢的說吧,這筆生意,不論賠賺咱們都做定了。”
高青睜開淚眼,掃掠了阮山一眼,緩緩說道:“像我一樣,是這般平庸無能,又有誰會相信,我是那才氣縱橫,藝事、武功雙絕人寰的一代畫圣時天道的侄子。”
毒手華佗輕輕咳了一聲,道:“將相本無種,比比皆是,那也算不得什么,區區這等形貌,卻有著一個容色絕代的女兒,閣下也不用為此傷感。”
高青仔細望了毒手華佗一眼,只見他干枯瘦小,肌肉僵硬,果然是難看的很,不禁心頭一暢,道:“多承指點。”伸手取過茶盅喝了一口香茗,接道:“也許是那時天道生前,鋒芒太露,艷事太多,時家的子孫,竟然都承繼了母系的平庸低能。……”
蕭奇聽他之言,離題越來越遠,急忙接道:“那位村女保了時老前輩的香煙之后呢?”
高青道:“她出生在山村,一位樵夫之家,時天道游至其地,為了要繪制一幅‘曉日冷泉’圖,就在那農家留住了下來,一住半年,那村女慕才生情,以身相許,半年后時天道留下了完成之畫,飄然而去,從此音訊全無……”他頓了一頓,接道:“那村女卻有了身孕,但卻不能見容于父母,被毒打一頓,逐出家門,她為了骨血忍辱偷生,奔行到百里外,為人幫傭度日,矢志守身育子成人,她卻因躁勞過度,一病而逝,臨死之前,對他兒子說出了這一段隱情,并把她珍藏的一幅‘曉日冷泉’圖交給了兒子,要他憑圖尋父……”
只聽一聲黯然長嘆傳了過來,道:“好可憐啊,那時天道可算天下第一薄情人了。”
柔柔清香,婉轉動人。
毒手華佗吃了一驚,回頭說道:“孩子,你幾時醒過來了?”只聽一個柔細的聲音應道:“我醒來很久了,時天道負情之事,我都聽得清清楚楚。”
蕭奇嘆息一聲,道:“一幅‘曉日冷泉’圖,已夠他們母子,享盡一生榮華富貴,只可借他們不知那時天道手繪這圖名貴罷了。”
那女子聲音接道:“蕭奇重利輕別離,你們中原快手,只知珠寶名畫之價,萬金難求,卻不知那可憐的村女,含辛茹苦,不肯出賣那‘曉日冷泉’圖的情躁,是何等高深,情愛是何等深重,時天道去如黃鶴,那手繪名畫,就是她唯一的安慰了,思人睹物,也可聊慰相思之苦。”
蕭奇呆了一呆,道:“姑娘說的是。”
高青嘆了一聲,接道:“那村女病逝之后,她那唯一愛子,依照了母親遺言,攜圖尋父,匆匆十年,探不出一點訊息,十年風霜,使他體能大衰,只好在一座城鎮中住了下來,自知今生恐怕難已完成母親遺志,只好安居下來,經營一座小店,居然營業興盛,漸有積聚,便娶妻成家生有一女,英年早逝……”
蕭奇取來瓦壺,替高青加了開水,笑道:“不要慌,你慢慢的說吧,在下等都很耐心的聽下去。”
高青道:“他們心知已無力再去尋找,只好把圖交給了他的舅舅。也就是我的父親。在下十五歲那年,家父舊病復發,把在下召到床前,講述了以上的一段往事,又把那一幅‘曉日冷泉’圖交給了在下,三天后,就撒手塵寰……”他頓了一頓,又道:“家父死后,在下就改了主意,先請一些教師,學習了一些武功,兩年后,混入江湖之中,在下離家時年未過弱冠,如今已是將近花甲之年了。”
蕭奇道:“閣下這番苦為親情精神,足可比美前賢……”
高青搖了搖頭道:“為人子者,自當如是,那也說不上什么孝思動人……”輕輕嘆息一聲,接道:“在下耗費了數十年的光陰,并未尋得姑夫,但卻聽到了甚多姑夫的逸事……”
阮山心中暗道:近百年的往事,只怕那畫圣時天道,在你爹爹尋找之日,已經棄世,就算你踏遍寸寸河山,也是無法尋得他了。
但聽那高青接道:“在下心中也知姑夫可能早已羽化登仙,但又存著萬一的僥幸想法,希望他一身超絕的武功,和那寄情山水的性情,能使他的壽命超異常人,就算見不到人,也該尋訪到他的尸首埋葬之地給他家人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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