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神功壓群雄-《金釵風(fēng)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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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五年之前,阮山只不過是弱不禁風(fēng)的孩子,也初隨王小玉行走江湖,處處新奇,見過的人和物,無不留下深刻的印象,但別人卻未必就記得他了。
但聞?wù)坡暼?,西方林中,緩緩走出兩人,?dāng)先一個身著袈裟,滿沾油污,一臉油光,身后背著一個奇大的鐵葫蘆,光禿禿的大腦袋。
緊隨他身后,卻是一個身穿百綻大褂,足著草履,手中提著一只大鐵鍋,蓬發(fā)垢面的叫化子。
許文昌指著兩人說道:“這兩個是當(dāng)今江湖上人人敬仰的風(fēng)塵奇客,邪僧、求丐?!?
阮山欠身一禮,道:“久聞兩位大名了!”
許文昌雙手高舉互擊四響,正北方林木中,緩步走出來一個花白長髯的老者,架著一根李公拐。跋著一條左腿,正是阮山在歸云山莊中見的那杖俠黃忠天。
在他身后,緊隨著兩個人,一個三旬左右的大漢,一個二十上下的少年,這兩人手中的長劍,都已經(jīng)出鞘,四目中暴射出仇恨的怒火,凝注著阮山。
阮山一見這師徒三人,心中不禁一跳,暗道:這三人被逐出了歸云山莊,心中對我記恨極深,如若有這三人從中的作證破壞,今日只怕很難解說的清楚了。
杖俠黃忠天果然似乎還記著舊恨,不等許文昌引見,搶先說道:“三莊主別來無恙,不知是否還記得我們師徒三人?”
阮山道:“杖俠黃忠天,黃兄,兄弟豈能忘……”
黃忠天冷冷接道:“月前三莊主在那沈天奎的庇護(hù)之下,把咱們師徒三人,逐下望花樓,那份煞氣、威風(fēng),咱們師徒是至念難忘?!?
阮山淡淡一笑,道:“貴師徒誤會極深,看來不是口舌所能解釋了。”
黃忠天朗朗笑道:“我黃某如果只是耳中聽聞,還可說傳言失實(shí),但我是親眼所見,難道還會瞧錯了人不成?!?
阮山只覺得心中涌起了千言萬語,一時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長長嘆息了一聲,默然不言。
許文昌道,“幾位既然是相識,那也不用在下引見了……”
語音微微一頓,接著道:“咱們今日請三莊主來此赴約,并無酒筵款待,只是請問三莊主一件公案如何了斷?!毖栽~口氣處處逼人。
阮山精神一振,道:“諸位盡管問,阮山知道的一一回答,言必由衷?!?
許文昌道:“那是最好不過了,咱們在武林中走動的人,正該講究敢作敢當(dāng)?!?
智光大師合掌喧了一聲佛號,道:“三莊主適才連殺九名高手,足見武功高強(qiáng),老衲一位師侄,也傷亡在三莊主的手下,這只怪他學(xué)藝不精,生死原不足惜,但不知三莊主為了何故,施下毒手,取了他的性命?”
邪僧包斜著一對酒意蒙蒙的醉眼,打量了阮山一眼,自言自語的說道:“可惜呀!可惜啊?!被厥桌^背上鐵葫蘆,拔開塞子,咕咕嘟嘟的喝了兩大口酒,接著又道:
“可惜一顆明珠,丟在糞缸里了!”
求丐冷冷的說道:“哀莫大于心死,這種人連肝腸都已經(jīng)死了。給他說話,倒不如省些氣力下來,去對牛彈琴。”
阮山一皺眉頭,暗道:這人滿口胡言,不知他罵的哪是誰。
其實(shí)他心中早已經(jīng)知道是罵的他,只是心中不甘承受下來,只好假想他既然未提自己之名,那就未必是罵自己。
阮山輕輕咳了一聲,還未想出適當(dāng)?shù)拇朐~回答,忽然林玉高聲接道:“三湘老漁翁,為人謙和,江湖上誰不敬重他,和你何仇何恨,你竟然施展絕毒暗器,傷了他的性命,這個仇林某人如若不代他報(bào)了,三十年交往之情,豈不是盡付流水,難免受天下英雄恥笑?!?
一字一句都如鐵錘錘下去一般,敲打在阮山的心上,但感覺腦子里一片紊亂,說不出一句話來。
邪僧回目望了求丐一眼,道:“臭要飯的你來說吧!別人一個個師出有名,咱們也不能打上一場糊涂仗?。 ?
求丐探手從腰中間掛的大布囊中,抓出一把飯來,放入口中,說道:“神行追風(fēng)客,和咱們邪僧求丐號稱風(fēng)塵三友,你把他打得氣息奄奄,咱們要不替他報(bào)仇,別人豈不說咱們風(fēng)塵三友怕了你們歸云山莊。”
五年之前,邪僧求丐為了王小玉,出面維護(hù)過阮山,只是那時的阮山瘦弱異常,和此刻的英偉神姿,大不相同,何況那假冒阮山之名的馮子浩,早已譽(yù)滿江湖,阮山加盟歸云山莊之事,和沈天奎重現(xiàn)江湖,立刻震動武林人心,揚(yáng)名于江湖之上,但真阮山和假阮山,卻無人分得清楚了。
許文昌輕輕咳了一聲,道:“那沈天奎惡名早著,結(jié)仇無算,一生中造孽殺人,屈指難數(shù),十年前被天下英雄圍攻,身受重傷,武林同道只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卻不料他竟然還活在世上,十年后重出江湖,又得你阮山幫助……”
阮山只覺得胸中熱血沸騰,難以自控,高聲接道:“住口,你們憑什么認(rèn)定那些被殺之人是我阮某所殺?”
許文昌淡淡一笑,道:“那些人緊追在三莊主馬車之后,不是你,還會是旁人不成?”
阮山激動的說道:“有人看到了?”
許文昌道:“我……”
阮山只覺得腦子里轟得一震,道:“你看到了?”
許文昌臉色一變,舉手一揮,道:“抬上二爺?shù)氖w?!?
只聽林中應(yīng)了一聲,兩個大漢抬著一具尸體走了出來。
許文昌道:“放下?!?
兩個大漢應(yīng)聲放下了尸體,退了下去。
阮山凝目望去,只見那人雙目圓睜,嘴角間隱見血跡,僵硬的臉上,怒意仍然上存,大有死不瞑目之感。
許文昌冷冷說道:“三莊主看到了嗎?”
阮山道:“看到了,但他不……”
許文昌悲憤地接道:“我這位義弟,生性最是慈善,和我這嫉惡如仇的性格剛好相反,想不到他這般善良之人,卻落得這般下場,難怪他死不瞑目了!”
阮山揮手說道:“許兄……”
許文昌此刻已經(jīng)再難抑制心中悲憤之情,厲聲說道:“我在他身后三四丈處,眼看他追近馬車后,倒了下來,難道還是假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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