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兩只快舟,一來一迎間,疾快的接觸一起,宣華夫人微轉(zhuǎn)舵盤,兩只小舟擦身而過,各自打了一個旋身,慢了下來。 許陽仰臉望了望天色道:“有勞幾位久候了。”他見天色不過正午時分,那自是不用為晚來致歉。 宣華夫人苗春華冷笑一聲,道:“你晚來一刻時間,貴掌門就多一分死亡之險。” 這時,雙方小舟,相距不過兩三尺的距離,舟上全無隱蔽,一眼可見全舟景物。 阮山轉(zhuǎn)眼望去,只見對方小舟之上,也是四人,除了許陽站在船頭上,還有個二十七八歲的勁裝少年,面目英俊,氣宇軒昂,腰中橫束著一條白色的英雄帶,排插著七柄小劍,背上插著一柄長劍,紅色劍穗,隨風(fēng)飄拂,阮山凝目想了片刻,忽然想起此人正是五年前在無為道長丹室之中見到的朱逢生。 除了這兩人之外,船后舵盤旁邊,一前一后的坐著兩個人。 較前的一人,短須繞頰,根根如戟,環(huán)目方臉,相貌十分威猛,穿著一身深灰色的勁裝。 較后的一人,胸垂花白長髯,儒中藍(lán)衫,白凈面皮,看去十分斯文。 張信微微一皺眉頭,繼而哈哈大笑,道:“幸會,幸會,終南二俠竟然也趕來參與了這場盛會。” 此人心地陰毒,惟恐宣華夫人和王玉龍不認(rèn)識終南二俠,先行出言叫出終南二俠之名,好讓宣華夫人和王玉龍知道來了勁敵,早作準(zhǔn)備。 那儒中藍(lán)衫,一派斯文的老者,輕拂胸前長髯,淡淡一笑,道:“兄弟和無為道長數(shù)十年交往,情誼深重,自不能坐機(jī)不管。” 那短須繞頰的大漢,卻冷笑一聲,道:“張信,無為道長對待你十分仁厚,你卻人面獸心,暗中施放毒物,傷害于他!” 張信臉色泛起一片愧色,垂下頭去。 宣華夫人苗春華冷冷接道:“今午之約,諸位是交換藥物呢?還是想借這機(jī)會,動手拼搏一陣?” 許陽說道:“今午之約,自然是以交換夫人的藥物為主。” 宣華夫人苗春華已放開舵盤,緩步走到船頭之上,道:“道長那本三奇真訣,和玉仙子的畫像,可曾帶來了嗎?” 許陽道:“三奇真訣,和玉仙子的畫像,都在貧道身上,夫人的藥物呢?” 宣華夫人苗春華道:“藥物自然是隨身所帶,但必須得道長先行交出三奇真訣和那玉仙子的畫像,讓我瞧瞧是真是假,然后再交付藥物。” 許陽微微一沉吟,道:“夫人不覺著此舉不公平嗎?” 宣華夫人苗春華冷笑一聲,道:“你如若是不想交換,那就算了,咱們用不著多費(fèi)唇舌……”回頭一揮玉手,道:“咱們走!” 朱逢生刷的一聲,長劍出鞘;喝道:“站??!” 宣華夫人苗春華當(dāng)下臉色一沉,冷冷的說道:“就憑你那幾招把式?” 朱逢生正待反唇相譏,卻被許陽搖手喝止,道:“夫人如果是想先看那玉仙子的畫像,和三奇真訣,倒也非難事?!鄙焓秩霊眩龈栋捉?,一抖開,高高舉起,道: “夫人先請觀賞玉仙子的畫像?!? 陽光照耀之下,凝目望去,只見一個絕世無比的美女,依附在白絹之上,羅衣輕飄,面帶微笑,簡直似要乘風(fēng)而去。 這哪里是一幅畫像,簡直是一位活生生的玉人。 宣華夫人素以美貌自負(fù),但和那彩筆傳神的畫像一比,卻自覺一無是處。 張信、王玉龍己看得目瞪口呆,兩眼發(fā)直,連阮山也看得油然而生傾慕,暗暗叫了幾聲神仙姐姐。 朱逢生別過臉去,目光不敢落在畫像之上。 高舉著畫像的許陽,一臉虔誠之色。 那坐在舵盤下的老者,重重的咳了一聲,道:“夠了,收起來吧!” 許陽迅快的收起了畫像,藏入懷中,道:“諸位看清楚了?” 張信道:“畫圣時天道之名,果非虛傳,這玉仙子的畫像,實(shí)算得天下第一奇寶。” 王玉龍道:“秀色可餐,這幅畫像,當(dāng)使得天下美人自愧不如……” 宣華夫人苗春華冷哼一聲,接道:“不論她如何的傳神、動人,還不是一幅畫嗎,豈能和真人相比!” 王玉龍偶然的神志,突然一清,道:“夫人說的不錯?!? 許陽又從懷中摸出一本絹冊,道:“這本三奇真訣,想來也不使四位失望?!? 揭開黃色的絹皮,高高舉起。 宣華夫人等人的目光,是何等敏銳,那絹冊上字雖不大,但在幾人的目光中,卻是清晰可見。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