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郭峰道:“好吧!反正咱們和那王小玉相約之言,也未確定日期,十年八年,也不算失信于她。” 蕭奇心念既經(jīng)決定,激憤之情,大為消減,回顧了駛船的舵手一眼,道:“船靠江岸。” 那舵手適才見到兩人身手,哪里敢多言半句,明知不是碼頭,強(qiáng)行靠岸,要冒著觸礁之險(xiǎn),但也只有硬著頭皮向江岸靠去。 蕭奇似是急欲下船而去,距江岸還有兩丈多遠(yuǎn),突然縱身而起,有如巨鳥凌空,飛落到江岸之上。 郭峰掏出一錠黃金,放在甲板上,緊隨蕭奇身后,飛落江岸。 這是一段十分荒涼的江岸順眼望去一片碎石、淤泥,數(shù)里內(nèi)不見村落。 三株古老的垂柳,并生在一處,矗立在江岸上。 蕭奇望了那古老的三株垂柳一眼,緩步走了過去,暗運(yùn)內(nèi)力,揮指在正中那株老柳之上寫道:成化十一年二月二日,阮山在此落江,中原快手留書。 蕭奇寫完之后,仰天大笑一陣,道:“這行留書,算咱們兄弟給那王小玉的交代,也給那些有心奪取那‘秘籍藏圖’的武林同道一個(gè)無法揭開之謎。” 郭峰道:“不錯(cuò),多邀請一些武林人物,陪陪咱們兄弟,找找那娃兒的死活。” 蕭奇仰臉望著西沉落日,突然縱聲長嘯,轉(zhuǎn)身疾奔而去。 且說那阮山被蕭奇劈出一掌帶起的掌風(fēng),震落江中,只覺全身一涼,直向下面沉去,暗叫一聲:完了! 他雖然生來身體虛弱,但性格倔強(qiáng),堅(jiān)毅過人,在這生死之間,心神不亂,閉住呼吸,隨著那滾滾的江水,忽沉忽浮,正感氣悶難撐,忽然覺得身體被人一把抱住,向上升去,同時(shí)有一根竹管,伸入了阮山口中。 阮山正覺得難受,立時(shí)借那管子,吐出了一口悶氣,但感覺身子被人抱著,在水中游行,江水混濁,雙目難睜,無法看清那人、但口中借那竹管呼吸并無氣悶難受之感了。 中原快手,雖然走了大半輩子江湖,見聞廣博,但兩人不會(huì)水中工夫,哪能想到來人借一根竹管之力,維持住了阮山的生命,不讓他悶死,江流起伏,竹管微小,雖然浮出水面,也不易看出來。 阮山身子被人抱住,也不知在水中泡了多久,但感覺全身愈來愈冷,手腳都已凍僵了,浮出水面時(shí),全身難已掙扎。 但他神志尚還清醒,覺著被人放在木榻上,脫去了衣服,蓋上了棉被,身子才逐漸回暖。 睜眼看去,自己正臥在一座小船艙之中,天色早已入夜,艙中點(diǎn)著一支燭火,一個(gè)身披蓑衣的老者,年紀(jì)五十上下,留著山羊黑胡子,正和一個(gè)三旬左右,身著黑油布水靠的大漢,對坐喝酒。 兩人的菜肴十分簡單,一盤干魚,一盤炒花生,連那盛酒的杯子,也是吃飯的大碗。 阮山伸動(dòng)了一下手腳,暗暗忖道:看來這兩人,也不是好東西,八成也是追問那“秘籍藏圖”的人。 當(dāng)下轉(zhuǎn)過臉去;不望兩人。 這兩人也不和阮山多言,吃完酒后,立時(shí)起碇行去。 阮山睡在艙中,但聞怒潮澎湃,水聲隆隆,小船似是逆水而行。 他的身體本來就虛弱,在水中泡了幾個(gè)時(shí)辰,早已疲累不支,暈暈糊糊的睡了過去,醒來已是紅日滿窗。 那身披蓑衣的老者,送來飯菜,打量了阮山一眼,放下菜飯,離艙而去。 阮山腹中饑餓,只好坐起身來自用,那兩人很少進(jìn)艙,一日過去了,也未與阮山說一句話。 天色漸漸入夜,滿天繁星,捧出來一輪明月。 那大漢走進(jìn)艙來,道:“下船了。” 也不容阮山說話,一把抱起,背在背上,跳下船向前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