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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小誅顏眼神清亮，顯然真的沒記住墨蘭衣的名字，忍不住笑道：“你和人家相處了這么多年，沒記住她的名字？”

    “你說那個騙子？”

    “嗯。”

    小誅顏淡淡道：“騙子是騙子，她的天賦不是她的。”

    姬無雙愣住了：“什么意思？”

    小誅顏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道：“她，靈根，挖來的……從別人那……”

    雖然小誅顏的話斷斷續續，但姬無雙卻推斷了前因后。

    “你是說，墨蘭衣的靈根是從別人身上挖來的？”

    “嗯。”

    姬無雙想起了自己這一輩子的“身體”，因為被人挖了靈骨，所以一輩子都無法修煉，幾位師父也為此唉聲嘆息，哪怕已經成了鬼，還要為她擔心。

    難怪她一看到墨蘭衣就覺得不順眼呢……

    原來她是個賊人！

    在姬無雙看來，偷靈根和偷靈骨一樣卑劣，比偷氣運更讓人厭惡。

    他喵的，這天道是不是瞎？

    選了這么一個人做天命之子！

    天道紫氣：【……】罵吧罵吧，你盡管罵吧，我回應你算我輸。

    姬無雙突然想起什么，輕輕握住小誅顏的手，顰眉道：“所以你經常放血給她鞏固靈根嗎？所以才會這么虛弱？”

    看著自己被小無雙握住的手，小誅顏無辜眨了眨眼。

    姬無雙對墨蘭衣的“厭惡”又深了一層。

    “他喵的狗東西！”

    小誅顏握拳附和：“嗯，狗東西。”

    姬無雙一噎，連忙捂住小誅顏的嘴，訕訕道：“哈哈哈，這個，小孩子不要說臟話。”

    誅顏小扇子般的睫毛眨了眨，乖乖點頭：“那無雙也不說。”

    姬無雙：“……”她又不是正兒八經的小孩！

    但對上小少年軟軟清亮的眼神，姬無雙還是點了點頭，決定要作何好榜樣。

    但小誅顏沒告訴姬無雙，是他自己主動將血液給墨蘭衣的，只因為他以為墨蘭衣是“她”。

    在沒遇到姬無雙之前，墨蘭衣的謊言不曾拆穿，他覺得墨蘭衣挖靈根、偷氣運等等，都是對的，因為沒靈根、沒氣運，墨蘭衣就沒辦法修煉。

    在遇到姬無雙之后，他知道墨蘭衣不是“她”……那墨蘭衣的所作所為就是錯的，成了徹頭徹尾的壞蛋。

    因為在小誅顏眼里，從來沒有什么善惡是非。

    他的“善”和“是”，從來都只有“她”而已。

    “她”好，一切都好。

    “她”不好，一切就該毀滅。

    兩人吃飽喝足，還沒忘記給家里的貓和雞帶一點回去，準備結賬的時候才聽說金家人將她的單全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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