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6.我是正宗的,師弟是山寨的-《一路絕塵》
536.我是正宗的,師弟是山寨的
高爾基的《我的大學》寫的就是他所處的那個社會。
而隨著我國大學瘋狂的擴招、也隨著人口出生率的進一步降低,曾幾何時還曾經被視為鯉魚跳*門的**學府就變成了人人可以進去的菜園子,只不過大小不同、名氣不同罷了。更重要的是居然有越來越多的來自貧困的山村和城市的普通階層家庭的大學生每天都涂著高檔的化妝品、穿著光鮮的時裝在校園里穿行,游弋于教室與酒吧、網吧、歌廳、**之間。他們夜夜笙歌,他們天天**作樂,他們把大把大把的青春扔在3G游戲、談情說愛和和令人咂舌的揮霍上;他們學著官二代、富二代的家庭的孩子那樣揮金如土揮霍,拿著父母好不容易湊齊的上萬元學費卻年年都有學習掛科、功課不及格,拿著家里好不容易擠出的生活費心安理得的維持自己的面子,支撐自己的虛榮心。
他們從來不會意識到在自己的身后有兩張飽含期待的臉、兩雙望眼欲穿的眼神、兩個含辛茹苦的父母在**夜夜想著盼著自己讀大學的兒女,盼著他或她有朝一日能出人頭地,就會為了那高昂的學費和生活費而日夜勞作。他們中間有的是在農村,面朝黃土背朝天,家徒四壁、窮困潦倒;或者都沒有工作,半夜兩點起來做些早點;或者在城市里擺點小攤;或者就是都市里的困難戶,忍著屈辱領取一些低保金,可是他們所有的辛勞和忍受,卻從來不會被那些在人前神采飛揚,虛榮心惡*膨脹的子女所記住。于是有人說:虛榮不是錯,當虛榮成為**的借口時,它就成了萬劫不復的深淵。
在江城、在寶通寺的那些年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段日子,也是我學習的**階段。就在絕大多數年輕人熬過了高考,到了大學很慷慨的任意揮霍自己的青春的時候,我卻不得不努力學習。人生幾乎所有的學習都是我在這段時間學會的、完成的、領悟的,我的幾乎所有的知識、*格、思想和言行都是在這段時間形成的。就和我的三哥(詳見拙著:都市系列長篇小說第一部)說的一樣:"如果說武陵是你的中學的話,江城就是你的大學!"
我每天清晨都會去參加寶通寺的早課,雖然我不是真正的僧人,可是我喜歡那種磨練自己意志的堅持;每天上午,我都會到省美術學院去聽劉文博教授的繪畫課,會從那些點線面中間找到藝術的真諦;每天下午,我也會到華師文學院去上唐老師的課,那是一個與文學巨匠們握手言歡、促膝交談的時刻;每天晚上我都會和廣成子真人留下的那些書籍親密接觸,越是**,就越能體會道教的博大精深,還有那些法術的無窮變化,所以老子才會給人說事實、講道理。
在那段日子里,佛學思想和道教理念武裝了我的思想、開闊了我的視野,使得我的精神境界有了遠遠強于常人的升華;加上與美術的天天接觸,加上被文學和漢語言的熏陶,就自然而然的有了些佛教的大慈大悲、普渡眾生的憐憫,就有了些道家的"順其自然,無為不治"的坦然和面對,就有了些畫家的細膩感情和對色彩的**,就有了些文人的瀟灑和氣質,當然還有寶通寺的生活安寧,玉林大師那座小院的和睦祥和,使我度過了一段最難忘的歲月。
開始跟著弘律師兄學習佛理的時候,只是因為身心皆疲,想找一個心靈的港灣暫時歇息。玉林大師看出了我的這點私心,就果斷地拒絕了我的請求,把我擋在了佛門之外。可是這反而激起了我更大的熱情,我就開始了對佛學的拼命學習,不管是寶通寺藏經樓里的經書,還是佛學院編的那本《談心》雜志,不管是那些經典佛學,還是歷代大師的經典語錄我都曾經進行過如饑似渴的閱讀和背誦。
后來,我在羊城陪著一位臺商去光孝寺的時候,一個大和尚正在跟香客答疑解惑,我有些聽不下去了,就很鄭重的對他說:"中國的禪學,自達摩以來,以《楞伽》印心。至禪宗四祖道信,又增加了一行三昧的修持方法。弘忍是道信的弟子,他繼承了老師的禪學傳統,但他又增加了以《金剛經》印心的新內容。這反映禪學一直在不斷地發展。并不是一成不變的!"
那個臺商就有些目瞪口呆:"王先生怎么知道的這么多?"
和我在一起的那個如果不戴著眼鏡出門、如果被人認出了就會引起轟動的關芳藹笑臉盈盈的回答:"您不知道他是寶通寺玉林大師的愛徒嗎?"
可是只有當那個夜晚,玉林大師在寶通寺的那個小院里揭開了木箱上的封條,把廣成子真人留給他的那些道學經典和道術傳給我,開始學習《道德經》、《莊子》、《周易》和其他的經書,知道自己的肩上不僅寄托著廣成子真人的囑托、也承擔著玉林大師的期望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所應該做的事情,才知道自己的位置,才知道什么叫做鐵肩擔道義,才知道什么叫責任和義務,才知道我是個什么樣的人。
那段時間我忙得一塌糊涂,在美術學院里,劉文博會把我視為他唯一的傳人,當然會傾力教學;在華師文學院,唐老師認為我是她的知音,就會用很有規劃的教授、長長的書單來使我在文學的海洋里遨游。可是我心里明白,那不過都是我學習生涯中的一個階段和過程,道教才是我的立身之本,而"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就是我的宇宙觀,就知道我可以以一定的方式和方法,對自己的精神和**進行自我控制,達到"我命由我不由天",突破生命的桎梏,掌握自己的命運。
在寶通禪寺我整整呆了六年。在那六年里,不停地看著草長鶯飛、烈日溶金、天高云淡和白雪飄飄的輪回,天天聽著敲板聲而醒,在佛像前認真祈禱,在美院的工作室里站在畫架前任意揮灑自己的情感,在華師文學院聆聽唐老師的言傳身教,坐在小院的**架下向玉林大師提問,在自己的小屋里演練那些道術,然后睡得舒舒服服、心安理得,因為我沒有虛度。
弘律師兄不僅是我的學長,也是我的哥哥。對于我學習佛學,不反對、不支持,有問必答,可是卻不加以鼓勵和引導,后來才知道從一開始,師兄就知道我不是佛門中人。弘律師兄是個虔誠而又老實的出家人,明明知道如果自己學會那些道術的話,一定會比當一個僧人更快的出名和生活富裕,而那是包括現任少林方丈以及一些大和尚所夢寐以求的目的。可是師兄卻無動于衷,因為他就是那種一衣一缽的真正僧人。
對于我被玉林大師指定為廣成子真人的傳人,弘律師兄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心里的一塊石頭終于落了地,師父終于給你找到了定位,我們終于能成為真正的師兄弟。不過嚴格意義上說,我是正宗的,師弟卻是山寨的!"
阿彌陀佛,誰會想到那個當時已經小有名氣的弘律師兄會說出那樣的新名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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