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喪家之犬的滋味

    　　慢慢的，我的名聲在沅江那一帶傳開了，很多的人都知道有一個長得有些小白臉、也有些靦腆的圓臉小子身手不錯，到那些趕場的地方就是想找人練練手，也知道我是田大的小跟班，田大唯一承認過的徒弟，雖然年齡不大，卻是那個門派唯一的傳承人。這樣的話是馬石的孫**說出來的，只有她才會那樣炫耀自己知道關(guān)于田大的秘密，馬君如當(dāng)然也知道，可那個妖艷的女子懂得守口如瓶，也懂得禍從口出。這也是我不喜歡那個肥胖的**的原因之一。

    　　不過消息傳開，慢慢就有不少的人知道了我的底細，以后即使是遇上我在人家地盤上惹事生非，人家也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根本不理睬我，或者瀟灑的給我一個微笑，叫我無法動怒，誰都知道伸手不打笑面人。那一次我在白石鋪的場上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就是沒有人理我。心里有些煩躁：一轉(zhuǎn)身，就和一個漂亮女孩撞在了一起。

    　　那是我看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孩：她的年齡不大，也就是在十四五歲左右，臉頰清麗絕倫，膚色晶瑩如玉，臉上的輪廓線條充滿美感。晶瑩嫵媚、燦若星河的眸子、彎彎的柳眉，**而小巧的鼻子，紅潤而**的雙唇，天鵝般優(yōu)美修長的脖子，神情溫婉賢淑，矜持文雅貞節(jié)，嬌滴滴、羞答答的清純可愛，長長的兩條大辮、整齊的一排劉海……我從見她的第一眼開始就知道自己徹底的完蛋了。

    　　那個女孩清純而纖細，她的美出現(xiàn)的是那么異乎尋常，簡直令人置信、令人呼吸屏止，筆墨完全無法描述。當(dāng)她帶著一聲嬌滴滴的驚呼從我的懷里抬起頭來的時候，我就像個傻子一樣愣住了，因為我不敢相信世上還有這么好看的女子，我禁不住在心里歡呼了一聲，感嘆上天造化神奇。眼前的這個小丫頭已經(jīng)不是一個美字可以形容的，就算是傾盡世間所有丹青之妙筆，也無法勾勒出那種**下凡的出塵仙姿。

    　　按照古人對美女的描繪，她就是那種臉若丹霞，肩若刀削，腰若約束，增一分則太肥，減一分則太瘦，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如真似幻、教人神為之奪，豐姿綽約，妙本天成。此景只應(yīng)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按照現(xiàn)代人的審美標(biāo)準(zhǔn)，她那楚楚動人的面龐除了南國女子的柔美，居然還有些西亞女子的那種妖嬈：她的嘴唇薄薄的、紅紅的，雙頰略微隆起，眼角微微有些上翹，眼神羞怯而又有些喜悅。那清麗脫俗偏又充滿**的玉容，那秀美柔韌并且晶瑩潤澤的玉頸，那潔白細膩凝著溫滑脂香的高聳**，還有那修長柔美的玉腿，都是我所喜歡而且為之心動的那一種女孩子。

    　　那天的那個時候，那個來趕場的女孩子肯定心情不錯，以至于高高興興的轉(zhuǎn)過身就不經(jīng)意的一頭撲進了我的懷里，我不知道究竟是因為她那仙女才會擁有的美貌還是因為她身上散發(fā)出的那種幽幽的**香味吸引了我，反正在那個瞬間，我就那么像個被雷擊過的傻子一樣，目瞪口呆的站在那里。身邊的那些熙熙攘攘的趕場的人統(tǒng)統(tǒng)不見了，這個世間上只剩下我和她兩個人；世間上的所有女人統(tǒng)統(tǒng)都不存在，我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就是屬于我的那個夏娃。

    　　那就是命運的安排，我堅信那一點。

    　　就是到了今天，我依然記得那一天，這個帶有一種異國風(fēng)情的女孩子的兩條大辮子實在太漂亮了，陽光下的每一根發(fā)絲都帶著金黃的顏色，劉海在江風(fēng)的迎面吹拂下俏皮的飛舞著。清新迷人的瓜子臉，斜飛的柳眉下那雙清澈無比的大眼，如玉般*直的瑤鼻以及那張柔嫩的小嘴都在離我的眼睛不到五公分的地方展示著她的魅力。我記得那天，她穿的是一件蓬蓬袖的小上衣，絲緞的質(zhì)料貼著她**的**，小女生那種不大可是尖尖的*部在和我親密接觸，下面是一條永遠總在時尚前沿的牛仔褲，于是就可以看見她那白嫩圓潤的手臂，修長如玉的手指和小小的臀部那迷人的曲線。

    　　"對不起。"雖然慌慌張張的，她的聲音和她的人一樣漂亮："人太多，我沒注意。"

    　　于是，我就一下子清醒過來，那些沿街擺設(shè)的攤位又出現(xiàn)了，那些摩肩接踵的趕場人又出現(xiàn)了，那種熱鬧的聲響也出現(xiàn)了。那個女孩子不知為什么蹌踉了一下，又撲進了我懷里，我這才發(fā)現(xiàn)剛剛分開的我和她已經(jīng)被人流又擠到一起了。就趕緊把她扶好站穩(wěn)："沒什么，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那個女孩子**的臉蛋一下子變得紅彤彤的像秋天的蘋果，一轉(zhuǎn)身就鉆進人群不見了，我甚至連和她打個招呼的時間都沒有。

    　　我又在人群中來來回回、仔仔細細的找了好幾遍，也再也沒有看見那個女孩子的蹤影，就走過去告訴田大，今天根本沒有人搭理我，就是惹事生非也得不到回應(yīng)。

    　　"可能嗎？"田大領(lǐng)著我一邊在人群中穿梭，一邊在表示懷疑："媽的，還有找不到人打架的地方嗎？那只能怪你不想打架。"

    　　我在向田大解釋，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越來越多的人知道我惹事生非的目的，又知道我是沅江老大的人，還有他在一邊督陣，大家知道了底細，也知道田大不好惹，自然就沒有興趣陪我玩。我在說著："其實這樣打打鬧鬧的也沒多大意思。碰見的大多數(shù)都沒有學(xué)過功夫，根本談不上切磋，輕輕碰一下就會被放滾，不如直接找那些練家子去挑戰(zhàn)還有意思多了。"

    　　"知道為什么我們這個國家現(xiàn)在有錢了，派出以孔子學(xué)院為代表的親善大使到其他國家宣傳修身治國平天下，卻在世界上遭遇人人喊打的原因嗎？就是和你一樣目中無人，就是和你一樣自以為是。"西服革履的田大在人群中提醒我："知道那些江湖老大基本上都是怎么死的嗎？就是自以為是笨死的。機會遍地都是，就看你去不去尋找。"

    　　他就把我?guī)У綆讉€蹲在地上正在埋著頭挑選著**的女孩子身后，冷不防的抓起我的手就塞進其中一個女孩的褲腰帶里去了。人家的上衣小小的，褲腰低低的，蹲著的時候就會露出一小截光滑的腰部。田大的動作又快又猛，我根本就是猝不及防，使得我一下子就失去了重心，一只手就更加在那個女孩子的褲子里**了下去，甚至能*到人家的尾脊骨。我就嚇得要命，拼命想抽出手來，女孩子發(fā)現(xiàn)背后有人不軌的舉動，突然腰部一*，我的手就被夾在她的皮帶里面了。田大索性又推了我一把，我就整個撲倒在人家女孩子背后。

    　　女孩子的尖叫聲就像拉響了空襲*報似的，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來了，我在拼命想從她的那條牛仔褲里抽出手來，可越急越不能。女孩子轉(zhuǎn)過臉來的時候我?guī)缀鯂樕盗耍胰f萬沒有想到她就是那個剛剛在人群中兩次撞進我懷里的漂亮小美眉。她肯定也認出了我，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飛快的給了我一巴掌，叫的聲音更大了。

    　　"我看見的，這個混小子耍**！"我萬萬沒想到田大在這樣關(guān)鍵的時候不但沒有幫我出面解釋，反而幸災(zāi)樂禍的下井落石："白石鋪的爺們是不是都**的死光了？難道就看著這個家伙在這里胡作非為嗎？"

    　　話音未落，馬上就有人向我撲過來，我趕緊從女孩子身上滾開，躲開了那人迎面而來的一拳，等我站起身來的時候，那個人就倒下了，我根本不怕這樣的單打獨*，就是再來幾個也無所畏懼。可是我只是望了一下周圍的情景就傻了眼，我就看見了當(dāng)年毛委員領(lǐng)導(dǎo)秋收暴動時的情景：趕場的幾乎所有的男人受到了田大的鼓動，全都怒氣沖天的向我奔過來。天知道有多少人，我就只好向站在一邊看熱鬧的田大求救。那個漂亮女孩、當(dāng)然也就是翦南維后來憤憤不平地對我說："當(dāng)時一聽田哥對你說'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走'就知道你們原來是一伙的！"

    　　有誰知道喪家之犬的滋味，我在白石鋪的那一次就嘗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