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我悄然拉開跟靳安的距離,從沙發斜后方的角落站起身,“我在這里。” 元首看向我,凝神片刻,似乎對我這身打扮十分滿意,平穩道,“施小姐,來前面坐,你也是留學生,過來給我當翻譯,聽聽你哥有沒有把我的提議落實下去。” 我笑說,“您帶的全語翻譯比我專業多了,我可配不上翻譯的行當。” 適逢新一輪戲班子表演在外場開始,元首示意幕僚長帶使團們去參觀文化墻,順便去外面看看夜景,聽新戲。他稍作休息,喝杯茶,再進行接下來的流程安排。 使團們離開后,客艙里氣氛頓時松弛下來,像是緊張正式的會議后的“中場休息”,官家太太小姐們也放松了不少。 “興你給小靳當翻譯,就不能給我當翻譯?”元首喝了口茶,笑道:“看來,施小姐還是偏愛小靳啊。”他轉頭看寧乾洲,“乾洲,若是小靳做了你妹夫,你這做哥哥的,答應嗎?” 這老家伙處處給人挖坑兒,他說的每句話都在挑起紛爭,沒少給寧乾洲和靳安下套。等局面變得爭鋒相對時,他又出來當和事佬。 特別折騰人,以此敏銳捕捉他想要的信息。 明知道我名聲很不好,外面關于我跟靳安的風言風語愈演愈烈,他還當眾提及此事,就想攪渾局面,看熱鬧不嫌事大。 說話間,元首指了指他身側空著的沙發席位,示意我坐那里。 寧乾洲淡淡看著我。 對于元首的提問,他皆是選擇性回答,沒有意義的問話,他當沒聽到。這處處是坑兒似的交流,他不可能上套。 我以為他不會回答這么無聊的問題時…… 寧乾洲伸手向煙灰缸,指尖點了點煙頭灰,低眉說了句,“凌修兄尸骨未寒,現在提及新妹夫,會不會為時尚早。” 他這番略帶正式的回答,讓輕松調侃的氛圍忽然正經緊繃起來,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在公眾場合承認我跟他的兄妹關系,澄清了外界關于“情人”關系的無端揣測。 亦是分別這么久,他第一次提及跟我有關的話題,寧乾洲的一言一行都有他的用意,他不說廢話,哪怕一個眼神都沒浪費過,既然當眾澄清這段關系,應是在給沈靜姝正名,不想她因謠言受委屈。 這句話幾乎給這段“清白”的兄妹關系蓋棺定論,不容辯駁。 “施微真是寧帥的妹妹?親妹妹嗎?”官家小姐低聲議論。 “聽說施微的母親跟寧帥的母親是表姊妹關系。” “不是,我聽我爸說,施微好像是寧帥母親早年流落在外的女兒,他倆是親兄妹。” “啊,我還以為她是寧帥玩夠的女人……沒想到真是兄妹啊。” “那她跟靳安是真的假的?” “她跟靳安是真的,給紀凌修生的那倆兒子,其實是靳安的,喜酒現場被揭穿了。” “紀凌修沒死多久,她就急吼吼跟靳安搞一起去了?” “兒子都不是紀凌修的,是靳安的。” “……” 靳安指間纏繞的鐵飾突然發出一聲清亮的“啪嗒”聲,特別尖銳悅耳,像是他忍耐著的暴脾氣,耐著性子聽著那些殺人于無形的碎嘴子。 流言蜚語越離譜,他手中的鐵飾聲越響,有一下沒一下的。 那鐵飾純黑色,像是一個十字架插在一枚子彈上,被一根黑色的細鐵鏈貫穿,像是一條特立獨行的項鏈,纏繞在手上。 似是婚禮那天,他玩兒脫了,本是受命于洋人找那份機密東西,順帶著不負責任地撩騷,沒想到翻車了,把他自己搭進去了,被冠上“奸夫淫婦”的惡名甩不掉,還莫名多出一對雙胞胎兒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