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醫(yī)療設(shè)備短缺……” “立刻協(xié)調(diào)平京城其他縣域醫(yī)療資源,省城那邊,我即刻打報告申請。” “瘟疫肆虐,街邊的流民……” “應(yīng)收盡收,全部收治。鄭秘書長說,姜督軍會提前回來代為主持工作,局面會很快控制住。” 我暗暗佩服公權(quán)力的影響力,前一刻,我傾盡家產(chǎn)的盤算,下一秒,他們言談之間便能做到。 “謝謝您。” “施小姐哪兒的話,有事兒您指示,小趙隨時待命。” 掛了電話,抬眼便看見小方拎著幾包藥回來,我確認(rèn)草藥成分沒問題,便連夜熬制。自己嘗了碗,對身體沒副作用,給拏云試著喝了兩天,拏云漸漸退了熱。 身上的疹子消了些,連喝一周,基本痊愈。 看來沒記錯。 治好了拏云和星野,我看著街邊上抱著孩子痛苦流淚的流民,下意識攥緊了手中的配方。 我曉得治愈辦法。 卻不能拿出去給她們用。 改變歷史,就是在自我謀殺。 她們的因果宿命會糾纏上我…… 仿佛聽見上天嘲笑的聲音:你敢動一下試試,敢違背大勢試試。 這種無能為力的痛苦讓我憤怒。 卻一動不敢動。 我穿著夏日絲綢睡袍,依在沙發(fā)上空拿著一本書閱讀,卻一個字看不進去,滿腦子思索著解決辦法,總要破局。 總要力所能及做點什么。 卻仿佛陷入了死局之中,焦慮得想跺腳,高溫炙熱粘稠,我煩躁地將書本擲在桌子上,著惱的一抬眼,便看見星野和拏云趴在不遠處的實木燜柜上,偷偷看我。 這兩日他們總是偷偷看我,卻又不愿意靠近我。 夜里,等他們睡著了,嬸娘才會將他們抱給我,讓我?guī)? 說帶著他們睡幾日,他們就跟我親了。 拏云膽子大一些,星野謹(jǐn)慎很多。 我揚起微笑,招了招手,兩個小家伙便又扶著燜柜躲開了,我拿桌子上的糖果逗他們,拏云小心翼翼上前,拿了就跑。 星野不動。 小小人兒走不穩(wěn),總摔跤。 一個哭,一個不哭。 長得一模一樣,性格卻天差地別。 看著他們想親近我又不敢靠近的樣子,我噗嗤笑出了聲,適逢大街上傳來幼童撕心裂肺的哭聲,我翹首看了眼,一名衣不蔽體的黢黑婦人懷里兜著跟我兒子差不多年歲的孩子,那孩子餓成了皮包骨,滿身膿包疹子,一直哭。 這兩日她們一直徘徊在外面乞討,時不時看向我家院子,滿眼羨慕。 我忍著惻隱之心,默然許久。 終究是說了句,“給她們拿點東西吃吧,給那小家伙沖杯奶粉去。” 嬸娘說,“還是別管她們,你若是幫助了她,她就賴上你了,趕都趕不走,可煩人了。” 她說的話跟紀(jì)凌修一模一樣,吃不完的飯菜就算是倒了,紀(jì)凌修也不會給外面的叫花子,他總不讓我動善念,說圣母沒有好下場。 上輩子我給紅十字會/孤兒院/學(xué)校捐錢,都要背著他偷偷做。紀(jì)凌修也做慈善,但他每一次慈善都為了換來更大的利益,那些捐出去的錢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會回到他腰包,他是不折不扣的資本家思維。 “吃不完,也是浪費。”我堅持,“瞧瞧那孩子餓的,眼睛都快掉出來了,就一頓吃食,左不過多張嘴,能怎么樣呢。” 嬸娘勸,“你爹爹可從不做這等事情。” 是了,我爹爹剩飯都是喂狗的,看見門口餓死個人,他只會覺得晦氣。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