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紀凌修穿著黑色英倫大風衣,敞開胸懷露出灰色內衫,氣勢上絲毫不輸,“自己媳婦兒,應該的。” 我給寧乾洲續了杯茶水,隨后溫順來到紀凌修身邊坐下,低眉順眼剝著瓜子,聽他們說話。 “施小姐跟紀先生佳偶天成,兜兜轉轉終是又走到了一起。”商會會長笑著恭維,“真是天賜良緣。” 副會長用胳膊肘拐了拐他,暗示他說話注意點。 商會會長看了眼寧乾洲,急忙話鋒一轉,“也多虧寧帥替紀家平反,還幫紀先生照顧嬌妻這么多年,寧帥真真是吾輩楷模!” “施小姐絕世美貌引得無數英雄競折腰啊!哈哈哈!”一名高級將領笑說,“彥派的彥銘甘愿拿一個地區來換,可見施小姐對于兩地和平歸順功不可沒!” 聽著他們互相恭維,滴水不漏的阿諛奉承,我低著頭剝了一堆瓜子吃不下,隨后將剝好的瓜子悄悄放進紀凌修掌心,給他吃。 紀凌修低頭看我,唇角忍著好笑的弧度,卻故作姿態沒笑,攥住瓜子,順帶攥住我的手。 他有富家公子的慵懶松弛感,那種恃寵而驕的矜貴與生俱來。哪怕吃著瓜子都散發著超然的氣息。 他話不多,惜字如金的,卻張弛有度。 這尷尬氛圍化解于酒局上,那些官員、富商一波又一波給紀凌修敬酒,有種不把他灌醉誓不罷休的架勢,紀凌修帶過來的人都被灌得差不多了,寧派這邊的人才開始聊核心話題。 一幅幅老奸巨猾的模樣。 酒過三巡,便有官員用筷子敲擊著桌面,娓娓道來,“商無官,不安。自古便有以官促商的說法,岳陽鋼鐵、大華鋼構、蘇舺輕紡、武橋機械,金融業,平京的交通運輸業,這些都是平京城納稅大戶,若想安商穩商沃商,便要向官看齊……” 我靜靜聽著,終于聽明白了,這圈官員說來說去,就是想將這些足以影響平京發展的大企業收歸國有亦或者換個老板,逼紀凌修退股。 他們的意思,便是寧乾洲的意思。 那些富商們臉上雖露出為難神色,口中卻連連附和著。 我擔憂地看向紀凌修,給他倒來一杯醒酒茶,他拎著杯子從容不迫喝了口,視線銳利掃視了一圈。 看著紀凌修微醺冷靜的模樣,我暗暗驚訝。這家伙!酒量居然這么大!十來圈的酒居然沒把他灌醉!不管別人跟他怎么套近乎,他都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幾分傲慢的自我,真是一副資本家的派頭。 他不表態。 “紀先生,您說呢?”官員笑瞇瞇。 許是察覺我今晚沒吃什么東西,紀凌修用公筷夾了一個烤豬蹄放我碗里。斟酌有度,“商無官,不安。官無商,無富。這本是相輔相成共同發展的雙贏局面,缺一不可。寧少帥,您說對嗎?”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