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她是大學(xué)生矩陣代表隊的領(lǐng)隊,穿著短衣短褲清爽運動裝,扎著高高的馬尾,舉著代表隊的牌子繞著場地走過,有種新時代女性的獨立鮮活。 驕傲的,耀眼的,燦爛的,自信的。 像是追逐閃電的風(fēng),穿過運動場,跟那些運動員們同場競技。 我被她強(qiáng)烈耀眼的光芒深深吸引,所有的注意力全被她掠奪。 “那個女人是誰?”元首的聲音充滿興趣,指著賽場,“那個扎著馬尾,跑第一,特別靈活的姑娘,對,對就是她。” 身后傳來幕僚低聲,“沈家老小,沈靜姝,寧乾洲的女人。” “哦。”元首再無別的言語,似乎瞬息失了興致,因為寧乾洲的女人,碰不得。他侃聲,“乾洲,好眼光。” 寧乾洲一身肅穆凌冽軍裝,漫不經(jīng)意依坐在椅子上,戴著白手套的手輕輕支著鬢角,此時,各項賽事已經(jīng)持續(xù)了兩個小時,他整個人呈現(xiàn)久坐的乏感,所以坐姿從最初的正襟危坐,漸漸演變成了這幅漫不經(jīng)心的慵懶氣息。 疲勞的視覺似乎被沈靜姝拉回了注意力,聽及元首念起,他唇角微揚(yáng),“是不錯。” 仿佛自己豢養(yǎng)的小寶貝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般,語氣里幾分淡淡嘉許的寵溺。 元首喝了口茶,“小靳,你的傷好些了么?” 靳安沒回答,他坐在寧乾洲的右邊,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但是今天入場時,我看見他進(jìn)來,臉色很糟糕,渾身散發(fā)著燥郁低沉的怒意,仿佛來參加這場賽事,都不是他本意。 他連拒絕一場賽事的資格都沒有。 自由的靈魂仿佛被禁錮在了一張鋪天蓋地的大網(wǎng)之中,他怒而不發(fā),英眉高刁。一副“惹我者死”的叼兮兮表情。 許久等不到他回答,靳派的判官站在一旁,急忙替他回答,“靳督軍的傷好多了,多謝元首關(guān)心。” “沒帶女伴兒來?”元首閑說。 判官曉得靳安在鬧情緒,這人離經(jīng)叛道慣了,雖說改了很多,依然我行我素。判官又急忙接話,“沈靜姝小姐約靳督軍踢球,算是女伴兒吧。” 元首笑了聲,“乾洲同意了嗎?” 說完這句話,他低頭輕輕跺著腳,“你們啊,搶完地盤,搶女人,什么都要搶,這天下,不是搶來的。” 話音落地,他順嘴說,“囡……施小姐,你這雙鞋做得真真合腳。” 我說,“腳還疼嗎?” 上輩子我閑賦在家時,除了打牌,看書閱讀,便是做手工。我把繡娘請回家,學(xué)著給紀(jì)凌修做了很多鞋子和衣服,他從沒穿過。 “別說,真不疼了。”元首遞給我一杯茶,“鞋底軟和,就像是女人一樣,合適的才是最好的。” 我接過茶,輕輕喝了口。 坐了這么久,我都沒動過,沒向?qū)幥尥度ヒ暰€,他亦沒有跟我有任何交集,連視線都沒碰觸過。像是兩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保持著十萬八千里的距離。 曾經(jīng)的兄妹關(guān)系,仿佛降至冰點后,蕩然無存了。 每場賽事結(jié)束,沈靜姝都會是啦啦隊的總領(lǐng)隊,穿著精神的運動裝舉著牌子出現(xiàn),此場賽事屬于聯(lián)誼賽,沒有那么嚴(yán)肅的性質(zhì),氛圍愉快歡樂,賽事將持續(xù)三天。 這些軍政大佬們估計也只有第一天上午,出席觀賽。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