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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腕卻被漂亮的手指，給死死抓住了。

    他回頭，看到程曉雪虛弱的樣子，跟他擰眉：‘輕延，我才是沈落啊。你清醒點可以嗎？那個女人，肯定是別有用心的人來濫竽充數(shù)的。’

    顧輕延的內(nèi)心，莫名的煩躁。

    甩開她的手，扯了扯領(lǐng)帶，腦子疼得要炸裂了。

    腕表里飄出的香氣，不停地往他鼻尖竄。

    內(nèi)心的煩躁，被突然壓制。

    “顧輕延，你變心了是不是？如果你變心了，不想跟我結(jié)婚了，你可以直接跟我說，我不會糾纏你。”程曉雪委屈的落淚，眼眶紅紅的：“你知不知道，我能踏出這一步，回來找你，愿意跟你重新開始，付出了多少代價？”

    “我爸爸麻媽媽沒了，我是孤兒了。現(xiàn)在只有你了。顧輕延，我只有你了啊。如果你變心了，你讓我怎么辦？你讓我怎么活？”

    顧輕延對她的哭聲，莫名的抵制。

    但聽到這些話，他又強迫自己不要不耐煩。

    眼前的女人，是落落，是他最愛的落落，他不能變心。

    落落是因為他才成為變成這樣的。

    無窮無盡的愧疚感，再顧輕延心里蔓延，生根。

    他抿唇，走到她面前，伸手擦掉她的眼淚：“抱歉，我今天身體不舒服。可以改天再拍婚紗照嗎？”

    “顧輕延，你是不想拍婚紗照，還是不想跟我拍呢？”程曉雪無助地哭出聲，眼淚劃過臉頰，格外的凄美。

    被她這么逼迫，顧輕延只能說：“繼續(xù)拍吧。”

    這是他承諾過的事情，必須得做到。

    程曉雪開心地笑了，笑中帶淚，靠在他的胸膛上，給攝影師一個眼神。

    顧輕延仿佛心里有團(tuán)火，在不停的燃燒，那團(tuán)烈火，一點一點的吞噬著他。

    為什么和落落拍婚紗照，他這么抵觸。

    他很想把她推開的。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

    因為那是他最愛的人，那是落落。

    黏糊糊的液體，從鼻尖淌落。

    攝影師放下手里的單反，沖著顧輕延驚呼：“新郎，你流鼻血了！”

    程曉雪抬眼，就看到顧輕延穿著的馬褂，出現(xiàn)點點暗淡。

    婚紗照因為這一插曲，沒有拍成。

    回去的路上。

    程曉雪執(zhí)意要帶他去醫(yī)院，顧輕延更愧疚，更感動了。

    落落對他這樣好，這樣知冷知熱，他還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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