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裘紅袍想了大概三五分鐘的樣子,揮揮手喊了一個傭人過來,讓她把支票本取來。 裘三觀渾身冰涼,連一個傭人都能在裘家隨便出入,他裘三觀至少名義上還是裘紅袍的三叔,總歸和裘紅袍的父親是一個爹的種不是嗎?但現(xiàn)在呢?別管怎么低聲下氣,混的連裘紅袍家的傭人都不如。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 眼下的危局,如果拆借不出足夠的錢的話,那裘三觀家的生意,距離徹底黃了也不遠了。 而能出手幫裘三觀一把的,除了裘家的大哥二哥之外,裘三觀真想不出還能有什么其他的人了——主要是裘三觀根本就沒有融入那個圈子里面,不說一點人脈都沒有,反正能用得上的不多就是了。 大部分人脈關(guān)系都是裘三觀的妻子在維護,可惜她已經(jīng)陪裘守藏赴美求醫(yī)去了。 原本裘三觀的妻子出門的前幾天,一直在通過可視電話或者手機遙控家里面的生意,還算沒出什么大的差錯。可惜的是裘三觀這次沒有經(jīng)過老婆的批準(zhǔn)便決定了一筆生意—— 裘三觀本來是想證明一下自己,也是有處理商業(yè)的能力的。 可惜的是唯一處理的這一筆生意就把裘三觀拽進了冰窟窿里面,一個不是很明顯的商業(yè)圈套讓裘三觀直接面臨了資金周轉(zhuǎn)不靈的局面。 很快傭人便把支票本取了過來,裘紅袍刷刷的寫下一個數(shù)字,丟給裘三觀,道:“不管怎么說也算還是一家人,太多的我也沒有,這些錢你先拿去周轉(zhuǎn),后面的事情回頭再商議。” 裘三觀登時大喜,沒想到裘紅袍居然這么好說話,剛想說兩句客氣話,卻見裘紅袍擺擺手,道:“沒什么事你就先走吧,我還有好多事情要處理。”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在天橋上街頭賣藝的小姑娘。長得那叫一個充滿靈氣,比之前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都漂亮。 裘紅袍在籌劃著,明兒一早還去捧場,捧場的話是帶上一束玫瑰花好呢,還是送些別的什么禮物?總之不能太貴重,太貴重的話那個女孩子一定不會收下,最好是循序漸進的來,實在不行就雇幾個人去找事兒,到時候自己出場解決,來一出爛俗的英雄救美的戲份…… 裘三觀并不知道裘紅袍正在琢磨著怎么去撬秦北的墻角,并去追求秦北內(nèi)定的女人侯羽倩。 裘三觀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到手的這張支票,當(dāng)下馬上告辭,出了大門。 站在大門外面,裘三觀才抖開支票,剛想在支票上親吻一下,猛然間看到了上面的數(shù)額,登時就變了臉色。 人民幣五十萬元整。 五十萬。 這筆錢對于普通人家來說,或許已經(jīng)算是一筆巨款了。 但在面臨資金缺口一千五百萬的裘三觀來說,這筆錢和打發(fā)叫花子也沒有什么區(qū)別了。 又是明諷又是暗刺又是伸著臉給人家啪啪的打著的,居然才換了五十萬出來。 裘三觀想直接把支票撕了以彰顯自己的清高,但想了想還是沒有舍得;他又想轉(zhuǎn)身回去找裘紅袍理論,但想了想還是沒有鼓足勇氣…… “秦北——”裘三觀嘶聲喊道,都是這小子惹的禍,如果不是秦北,他裘三觀依舊還好好的當(dāng)著他的億萬富豪,過著他那七八個保鏢左右守護的逍遙日子。 如果不是秦北,裘守藏也不會去米國就醫(yī),老婆也就不會一起跟了過去,這次交易設(shè)置的圈套也就不會輕易的上當(dāng),也就不會跑到裘家來,更不會被裘紅袍以及他的母親侮辱,更不會被打發(fā)叫花子似的丟過來這么一點小錢錢—— “此仇不報,枉為人!”裘三觀恨恨的想道,“秦北,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但發(fā)泄完了,最終一千五百萬的缺口還是要想辦法的,裘三觀不得不驅(qū)車,趕去二哥家里,但愿二哥能給個面子,盡量多的拆借一些。 裘三觀沒想到的是,裘家二哥卻是豪爽的很,聽說了裘三觀的來意,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了下來,先給裘三觀的賬戶上直接打了一千萬過去,約定明天再給他打一千萬。 裘三觀喜不自勝,直說有一千五百萬就夠了,用不了這么許多。 裘家二哥卻說,商場如戰(zhàn)場,資金準(zhǔn)備的自然是越多越好,以防不時之需。只要裘三觀在周轉(zhuǎn)過來以后,及時把這筆錢歸還就好了。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