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侯鵬手足無措的站在那,急的直跳腳,侯旦抱著肚子,疼的直打滾,臉上汗水夾雜著地上的土,成了一個小泥猴。 “快……送醫(yī)院——”侯三啪的扯了自己一個嘴巴,“那啥,秦先生,您快給看看!” 秦北摸了摸臭蛋的肚子,梆梆硬,“不講衛(wèi)生,肚里長蟲子了。”他抓著侯旦的兩只腳,倒吊起來,捏著根銀針在侯旦的肚子上扎了幾針,侯旦一邊折騰著喊疼,忽然又喊了一嗓子,我想吐! 秦北拎著他的腳使勁兒抖了抖,侯旦哇的一聲吐了一大片黑乎乎的東西出來,里面還有兩個細長的足有半米左右的寄生蟲。 侯旦吐出來之后,肚子也不那么脹了,也不疼了,咧著嘴開心的笑了起來。嘴角,身上,臉上,都是那么黑乎乎的一大片。 “嘿嘿,俺好了。”侯旦樂呵呵的說道,侯羽倩跌跌撞撞的過來,把侯旦摟在懷里,低聲安慰著。 侯三得腦疝的那次,雖說他知道自己是被秦北治好的,但畢竟那時候他處于昏迷狀態(tài),對秦北的醫(yī)術(shù)究竟怎么樣,并沒有太直觀的了解。 這次侯旦的病情來勢洶涌,雖說不是什么大病,但能像秦北一樣這么迅速的確定病因,這么利落的把病狀治好的醫(yī)生,想來也沒有幾個。 侯三看向秦北的目光便又不一樣了。 “秦先生,屋里說話。”侯三恭敬的說道,之前他對秦北也挺恭敬的,但那是對救命恩人的恭敬,和現(xiàn)在心里所想的大不相同:也許他真能治好倩倩的病呢? 兩個女人在外面哄著孩子們玩耍,秦北和侯三進了房間里面,在一個方桌旁邊坐下。 侯三沏了茶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沒什么好茶招待,幾塊錢的玩意,您湊合喝點兒。” 秦北擺擺手,“知道我為什么想揍你?” 侯三點點頭,不自然的笑了笑:“知道——您稍等,我給您看點東西。” 他在墻角的一個柜子里面翻找,搬了一大摞文檔出來, 這些都是侯羽倩的診療病例,以及各項檢查單據(jù)。 秦北一一翻看,侯三則講起自己的經(jīng)歷來。 侯家雖然不是什么豪門巨富,但在京華市來說,也算的上是小康之家,后來一場車禍,奪去了侯三父母雙親的生命,便剩下侯三和侯羽倩兄妹二人,相依為命,也正是那時候,侯三拜了一個老頭子為師,學會了扒手的技藝。 侯羽倩天縱英才,在音樂方面表現(xiàn)出了驚人的天賦,并一舉考上京華大學音樂學院,在聲樂系進行系統(tǒng)學習。 誰知入學的第二年,發(fā)了一夜高燒,送到醫(yī)院進行治療,退燒之后,眼睛就看不見了。 屋漏偏逢連夜雨。得知侯羽倩眼睛出了問題,京華大學音樂學院的老師打了一個電話過來,話里話外的意思,就是讓侯羽倩盡早退學。 侯羽倩最大的目標就是成為一個音樂人。雙重的打擊,讓她對未來失去了希望,百般治療之下,眼疾非但沒有好轉(zhuǎn),反而逐漸加重,原本還隱約能看到人影,現(xiàn)在索性全盲,什么都看不見了。 至于那兩個孩子,則是流浪的孤兒,侯三一次出門半夜回來,看見這倆娃娃蹲在垃圾堆的角落里凍的瑟瑟發(fā)抖,一時間大發(fā)善心,反正日子也就這樣了,索性接到家里來,一起生活。 家里原本在市區(qū)里是有一套房子的,為了給侯羽倩治病變賣了。 原本侯三也找過兩份比較正常的工作,只是有一次下工回來,發(fā)現(xiàn)侯羽倩大概是想給自己倒杯水喝,摔在地上,落了個踝骨骨折,心疼的侯三索性工作也辭了,在家專職照顧妹妹。 但過日子沒錢是不行的,侯三沒轍之下,只好是重操舊業(yè),做起了沒本錢的營生。 好在侯羽倩已經(jīng)逐漸適應了眼前一片黑暗的生活,湊合著勉強能自己照顧自己。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