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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北有一次想把冰蠶弄了熬湯喝來著，被老頭子狠狠的削了一頓，老頭子說，這種圣物，你怎么能用來熬湯呢？！多少中醫(yī)界的人士想見一面都求之不得，你居然想用來熬湯喝！簡直是暴殄天物！

    ——熬湯喝太浪費材料了，等什么時候有空了，爆干了碾成粉沖服，比熬湯的效果強多了。

    老頭子果然是老頭子，遠見卓識，非同一般。

    看顧云川還在那抿著嘴品嘗小瓷瓶里東西的味道，秦北有些不忍心的道：“這是冰蠶的蠶沙。”

    蠶沙說的有些太文雅了，用白話說就是冰蠶拉的屎……

    “也是圣物。”顧云川還是一臉回味的模樣。其實好多種動物的糞便都是可以入藥的，五靈脂就是寒號鳥的糞便，夜明砂就是蝙蝠拉的屎。白丁香聽說過沒？就是麻雀——也有叫家雀兒的，拉的屎。而蠶沙，即便它不是冰蠶的蠶沙，也是一味用途非常廣泛的中藥材。

    說完也是圣物這句話，顧云川好像忽然想起什么，滿臉驚恐的道：“你你……你居然還飼養(yǎng)了活著的冰蠶？！”

    這不廢話么，死了的冰蠶它還能拉粑粑啊？！

    “是我?guī)煾叼B(yǎng)的，有一次差點被我熬湯喝了。”秦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敗家啊，敗家玩意啊！”顧云川仰天長嘆說道，“你一定找機會問問你師傅，看他老人家什么時候有時間，我一定要過去拜訪一次！就為了見識一下這冰蠶，也得去拜訪一次！”

    兩人一邊聊著天兒，旁邊那幾個曹家的嫡系已經(jīng)有些忍不住了，但是又不敢過來打擾，畢竟兩個醫(yī)生的交流萬一是在商量曹公子的病情呢？

    可惜他們并不知道這兩位正在討論“屎”的問題。

    好在還有一個有眼力的總算是想了個轍，他取出一張銀行卡送到秦北面前，說：“秦醫(yī)生，這里面有二百萬，作為您治療曹公子的診金，請您笑納。”

    秦北還沒說話，顧云川已經(jīng)瞪眼了：“才這么點兒？！”要知道，冰蠶的蠶沙，有價無市，多年前一位收藏家拍賣了祖上傳下來的一小瓶大約只有五克的冰蠶蠶沙，就已經(jīng)拍出了一千二百萬的天價！——這還是在不知道那些蠶沙還有沒有藥效的情況下！

    那男子也是個精明的，立刻笑道：“首付，首付。今兒來的匆忙，我們幾個又是不習(xí)慣身上帶錢的主，您二位多多見諒，我知道這肯定不夠，咱們后補，后補。”

    為了小曹公子，二百萬算什么？再加上幾個二百萬，只要能把人治好就行！

    秦北深吸了一口氣：顧老爺子，您真是天下第一好的托啊！

    他根本就沒想過會要這么多的錢，冰蠶的蠶沙雖然不好找，但老頭子那里還是有不少存貨的，這次下山秦北還帶了三四瓶呢，以曹公子現(xiàn)在的情況來看，有上半瓶蠶沙就足夠了。

    但既然對方都已經(jīng)應(yīng)承了除了這二百萬之外還有后續(xù)，秦北也就勉為其難的笑納了。

    也許是秦北接過那張卡的時候臉上的表情很不自然，顧云川道：“我知道你這蠶沙賣的便宜了，不過不管怎么說，曹公子也是因為救人受的傷，你就發(fā)揚一下風(fēng)格，不要太過計較了嘛！”

    顧云川是不會騙人的，聽他這么一說，在座的幾位才明白過來，秦北拿著的這藥材，還真是不一般的貴重。

    秦北嘴角抽了抽，說道：“好。”  

    難道讓秦北說，給的錢，有點多了？他們又不缺錢，不替他們花點，萬一留在家里在長了毛發(fā)了霉咋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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