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 一天七天,仍舊平靜。 整個大夏南部,似乎沒有出兵的意思。 但只有元沽心里清楚,麻煩要來了,他派出來的使臣在幽州城待了五天,沒被砍頭,沒被殺,而且還好吃好住招待著。 秦云暴君之名,對敵人不講武德那是出了名的,那一次的使臣不是被打斷骨頭,不是被當場砍殺? 事出反常,必有妖,元沽比誰都清楚。 十月的突厥王都,一片枯黃,和天際落日共一色,很美,但對于慘敗的突厥國來說,也可以說成是殘陽暮暮,一片蕭條。 北院大王王府,一片瑪瑙都沒有鑲嵌,顯得極其樸素,跟元沽這個人很搭。 此刻,爐子里的羊奶已經沸騰了三次,一身黑衣的元沽……竟然盡數白頭! 幽州一戰后,他瘸了一條腿,整個人仿佛蒼老了至少二十歲,才五十不到,硬生生是白發叢生,如暮年老人。 他在昏暗的屋子中,一動不動,忽然開口:“平攘令,還沒有見到大夏皇帝嗎?” 跪在地上的心腹軍士,臉色難看的搖搖頭。 “大夏方面沒有拒絕和談,也沒有同意,一連五日都是公孫仲謀在和平攘令談,大夏皇帝根本沒有露面。” “不過,平攘令來信說,他還在努力。” 元沽輕輕一笑,帶著一絲惆悵,又有豁達,滿是皺褶的臉頰抬起:“讓他回來吧。” “沒必要再談,大夏皇帝估計已經開始動兵了。” 那心腹驚詫:“大公,這……?” 元沽站起來,一瘸一拐,讓人唏噓。 “老夫從來沒想過能和談,那都是不可能的,只不過想多拖一些時間罷了。” “現在也夠了。” 那心腹神色不定:“大公,可夏朝的紅衣大炮至今沒有下落,更無法摧毀,派出去的人都死了。” “咱們……不和談,難道打嗎?” 阿史那元沽緩緩走出院子,背影佝僂,依舊攝人。 他低沉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女真已經來人,夜里會抵達,你去通知可汗,就說讓他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他們的人滿意,同意合作。” “紅衣大炮無招可破,只有北方女真和我突厥汗國南北牽制,才能謀得喘息的機會。” 那心腹一驚,而后道:“大,大公,這么重要的場合,您不去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