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村樹部長蹽進(jìn)了那戶人家兒的過道兒,隨后就到了荊家溝屯子南邊兒的那條小河邊兒了!那條小河就是春夏秋三季也鮮有水流,只有下雨的時候,才從那東山上沖下水來。冬下里,只有干涸的河床。河床當(dāng)間兒一疙瘩一塊兒地長著雜草,有的鼓出的地兒還長著樹。兩岸雜草叢生,還有一些個灌木和楊柳樹。村樹在小河北岸挺了一會兒,并不見有啥人追來,遂放了心了。可放心過后就是心有不甘,自個兒好不容易逮著個機(jī)會,意欲解去心中憋屈,可沒曾想,整成了這副模樣!難道就這樣付之東流啦?不行!絕對不行! 村樹再度返回到那中街,只是沒有再走那蹽過去的過道兒,而是沿著小河北岸向東走出去也有半里多地,折向北,再順著一戶人家兒的過道兒拐上了荊家溝的東街。到了東街,村樹沒有停歇,而是悄悄地朝荊志義家閃了過去。一幫子人捂捂扎扎地把受傷的小武兒整進(jìn)院子那一應(yīng)的事兒,村樹可是看得清楚楚兒的!到得這時,可把村樹恨得是牙根癢癢!沒招兒! 村樹估計(jì)得一點(diǎn)兒沒錯。荊家溝中街響了槍了,東山上的那些個日本關(guān)東軍大兵,小河南邊兒守著那些個已經(jīng)運(yùn)抵的建筑材料的日本關(guān)東軍大兵,竟然就跟沒聽著一樣,沒一個動的!更別說柳條溝大鐵橋那邊兒啦! 待到覃縣警察局的那輛警車進(jìn)了荊家溝時,葛蕪中尉和那個憲兵已經(jīng)就與村樹部長會齊了!村樹部長竟然也不認(rèn)得葛蕪!那個憲兵倒成兩個人相見的中間人!仨人兒站在一堆兒,都直勾勾地朝荊志義家的門前望著,一時無語!這咋?這縣警察局耳朵也太長了!這么快就來啦!到得這時,村樹也好,葛蕪和那個憲兵也罷,真真兒就有些個迷糊了!這縣警察局到底是敬業(yè),還是跟荊家溝這些個人是一伙兒的?動作如此之快,實(shí)在出人意料! 荊志義家院子里的那些個人一聽到街上那警車噢噢叫著沖過來,趕緊就從正房東屋迎了出來。到得這時,那也不敢立馬就打開院子大門,還得站在門里聽聲兒。直到那警車停在了大門前的街上,從車上下來的那幫子人走到大門前拍門了,這才放下心來! 縣警察局治安股的胖子股長帶著一幫子警察站在了門外。 劉胖子大聲小氣地問道: “是你們家報(bào)的案吧?出了啥事兒?” “哎呀!劉股長,你可來了!咱保安隊(duì)的人被那些個反滿抗日的人開槍打傷啦!” “人哪?” “啥人?” “誒?你不是說誰讓反滿抗日的人打傷了嗎?受傷的人哪?” “在炕上哪!” “帶路!” 一應(yīng)眾人呼呼啦啦地就進(jìn)了正房了! 這時的小武兒還迷糊著哪!白果把荊志義找出的一些個止血藥往小武兒的傷處敷了敷,把白布扯成了條子,已經(jīng)就把小武兒的右膀子包扎上了,可那血還是又有些個滲透出來。劉胖子一臉的嚴(yán)肅,看了看小武兒的傷勢,說道: “嘖!得趕緊送縣醫(yī)院!那么的!你們這邊兒跟過去倆人兒,把錢帶足嘍!讓院子外邊咱那警車給你們跑一趟!現(xiàn)在就走!痛快兒的!”說過,劉胖子又看著荊志義說道,“荊志義!你就別去了,你得把今兒個這案子說一說!” “行行!”荊志義答應(yīng)了一聲,就回過頭去,看著白果說道,“白大哥,還是你跑一趟吧!再帶個人!”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