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黃大寶來到他那幾個手下呆著的院子,聽了聽那幾個小子報告的情況,無話。眼瞅著都快十點(diǎn)了,也不挪窩兒,他那幾個手下,一個個也不敢吱聲,都在那兒僵坐。那幾個小子心里話,咋?今兒個不走了是咋的?按說,黃大寶想晚上留在這兒,想跟他那幾個手下攪和到一塊兒,應(yīng)該說一聲兒,就是不說為啥,那打聲招呼總是應(yīng)該的吧!咱今兒個跟兄弟幾個一塊兒擠一宿,兄弟幾個再嘮扯嘮扯!可黃大寶不吱聲!他不說,他那幾個手下誰敢問! 黃大寶覺得,就他那身份,沒必要把任啥事兒都說給那幾個小子聽。那咱是誰?他們是誰?咱的事兒還用向他們報告嘛!再者說,那要說情報,有些個事兒,說出去就不是情報,秘密著才是情報!他們掌握著的秘密必須跟咱說,咱掌握著的秘密卻不一定得跟他們說,事兒就是這么個事兒! 那幾個小子不知道黃大寶為啥呆在這兒不走,一個個著實(shí)急得夠戧!咋,股長不信任咱們?這咋還白天晚上地在這兒督戰(zhàn),這也有點(diǎn)兒過了吧?這黃大寶,這黃股長,這黃負(fù)責(zé)人要是就這么成天呆在咱這兒,把咱看得溜嚴(yán),那咱想倒一會兒,想仄歪一會兒,那可就不能那么隨便了!弄得人成天緊張兮兮的,有那個必要嗎?不自在!嘖!沒招兒,既然人家不走,咱一個下屬能攆人家嗎?不但不能攆,還得裝!不管是真是假,也得整得老勤奮了,老有責(zé)任心了! 主要的,那得是老熱情了!呂肆沒了,黃股長來了,正好咱們還是六個!把炕頭兒的位置讓出來,讓給黃大寶,把那先前多準(zhǔn)備的被褥搬出來,給黃大寶鋪好,這是必須的! 黃大寶一看自個兒的這幾個手下,一個個虛情假意的,嘚嘚瑟瑟的,心里罵了一句--這幫犢子!但這樣總比冷冷嗖嗖地,冷鍋冷灶地要強(qiáng)一些個!心里琢磨,看來,呂肆的死并沒有給這幾個犢子帶來太大的負(fù)面影響!這樣想著,就有些個得意,那心里的自信又厚實(shí)了一層! 在中國東北,有大年小年之說。所謂大年就是春節(jié)啦!所謂小年就是農(nóng)歷臘月二十三。過大年的說道就不用說了,那過小年,說道也多了去了!過小年,啥祭灶啦,啥準(zhǔn)備年貨啦!又是蒸年糕,又是蒸饅頭的,又是寫對聯(lián),又是扎燈籠的,家家都忙得夠戧!那當(dāng)然窮人家富人家那忙法多多少少還是有些個不同,但在一個忙字上區(qū)別不大! 這眼瞅著就要過大年了,這么個時候,黃大寶也不提讓兄弟幾個回家過大年的事兒,就象沒這回事兒一樣!那幾個小子的心里既是火燒火燎的,又是冰涼冰涼的!此話咋講?著急回家,那可不就火燒火燎的嘛!一看回家無望,那可不就冰涼冰涼的嘛!這么個時候,誰心里都明白白兒的,看樣子,這大年就得咱這幾個大老爺們在一塊兒過了! 這兩年,荊志國自打當(dāng)上了省警察廳特務(wù)科科長,他就不再回柳城給他爹媽拜年了。不是他不認(rèn)他的爹媽,而是他的爹媽不認(rèn)他!他的爹媽,尤其是他爹荊繼忠,那是說啥也不讓他進(jìn)自個兒的家門!荊繼忠說得好,嫌荊志國干著的活兒埋汰,替他擔(dān)不起!爹媽的家回不去,但老家荊家溝還是要回的!荊志國每年都回荊家溝給荊繼富拜年,而且還都是在年前,并不是等到年后,啥初一初二,啥初三初五的!他讓陳果和盧姐上街去買些個禮品,這就準(zhǔn)備回荊家溝給荊繼富拜年了! 荊繼富可是他的親大爺,是他爹的親哥哥!再說,這個時候回荊家溝,那不是絕佳時機(jī)嘛!好在陳果她們學(xué)校也放了寒假了。 回荊家溝的頭一天,一上班兒,荊志國就到張昊池的辦公室去請假。 張昊池聽到荊志國要回老家拜年,先就是怔了一下子,接著就站起身來,笑呵呵地看著荊志國說道: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