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召回-《并不遙遠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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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召回
早上從奉天啟程, 剛剛到得荊家溝老家的荊志國和夫人陳果,正坐在大爺荊繼富的壽席上,就被他的把兄弟齊永庫的女兒齊月叫到了荊繼富家的里屋,告訴他,有電話找他。一臺立式電話機旁,電話聽筒已經放置在了靠在北墻的八仙桌上。是覃城縣警察局的局長羅永打來的電話。羅永在電話里同荊志國客套了幾句,無非也就是咋回家來了,咋也不告訴兄弟一聲,讓咱也為你家大爺祝祝壽之類的話,告訴荊志國,咱一個鐘頭就到,這場合,兄弟必須到場。說過上面的話,在電話里,聲音立時轉為了嚴肅。說,剛剛接到了省警察廳的電話,請荊志國即速返回奉天。羅永說,是廳長張昊池親自打的電話。荊志國朝窗外的天空看了看天時,已經中午,又抬起手腕看了看表,還不到十二點。這時就走,那到省城也得傍晚了。他問羅永,張廳長說沒說啥事兒這么著急?他問了這句話,立時就覺得這話問得有點兒多余,事兒肯定是急事兒,那羅永肯定也是不知道的。果然,電話那頭的羅永打著哈哈說,咱也沒敢問,張廳長也沒說。
荊志國沒有立即回到壽席上去,而是在八仙桌旁的太師椅上坐下來,從衣兜里掏出了一盒煙,然后從煙盒里撈出一根兒,又把手伸進衣兜里摸索著掏出了一個打火機,點燃了煙吸起來。這一應動作都極其緩慢。這么急匆匆地讓他回去,出了啥事兒呢?昨天下晌兒,他是向張昊池請過假的。大爺已經六十五歲,逢五逢十的,他哪能不回來,再說廳里也沒有啥太急的事兒,這一年多來,不象頭兩年,日本人在這兒站各穩了腳,他們警察廳這一塊兒也放松了一些個。荊志國站起身,操起了電話,給張昊池打了個電話。電話那頭沒人接。估計是吃晌午飯去了。算了,愛啥啥吧!總得把席吃完,壽席那是有說道的。
過了也就一個來鐘頭,羅永到了,開了輛日本人的吉普車,就是那種黃了巴嘰,綠了巴嘰的顏色。帶來了一堆的東西,都是給老壽星的。羅永是個活分人,他一到,那席面上正經熱鬧了一陣子。接下來就是散席,道別。羅永一直把荊志國送到了由關東洲通到奉天的大道上。從荊家溝到這大道上的這股道兒特別難走,溝溝坎坎,連人走都費勁,更何況車?折騰到奉天,已經到了掌燈時分。事出緊急,荊志國沒有回家,而是讓司機石壘把車直接開到了位于奉天城中心廣場的省警察廳辦公樓。他估計,事兒雖急,但卻不一定會讓他耽擱多長時間,他讓陳果和石壘在車里等著,自個兒一個人上了樓。
張昊池的辦公室在省警察廳辦公樓的三層,也是這棟樓的頂層,面南最右側。門開著。
“報告!”荊志國站在門外喊了一聲。
張昊池站在窗前,朝窗外看著,也不知在看啥,聽到荊志國的聲音,并沒有馬上回過身來,只是答應了一聲。樓前廣場上的燈光從寬大的玻璃窗照進來,透過只拉開一半的百葉窗的橫條照在谷大民的臉上和深灰色西裝上,留下了暗暗的一條條寬寬的影子。
“廳長--”張昊天五十多歲的年紀,大了荊志國十多歲。荊志國平素里對他很尊重。
“啊!志國,到啦!來來,坐。”張昊池轉過身來,語調與往日有點兒不同,還把一只已經泡了茶的青瓷杯推到荊志國的面前。往日里,荊志國到張昊池辦公室,會站著把要說的話說完,張昊池也會站著陪著他。很少有這么客套的時候。荊志國知道,這樣的舉動表明,確實是出啥事兒了,而且這事兒還不是小事兒。
“是是,才到。廳長--”荊志國用探詢的眼光看著張昊池。
“噢,志國,你可能還不知道。東甸縣的縣長汪春出事兒了。” 張昊池直奔主題,但語調還算平靜。
汪春,荊志國是知道的,也是東北軍出來的,但卻不曾謀面。
“出事兒了?出啥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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