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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了第一山海，天十六，長生道人等人還有左海，書凡進了長生大殿，幾人大概的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事宜。妖族那邊已經不足為慮，皓云大會也已經結束，所以現在人族也難得的平靜。九手也算是和長生道的關系緊密，所以為了慶祝九手飛升成功，長生道舉行了一場盛宴。書凡喝的不少，到了晚上，被天筠他們扶著進入了第一宮殿。

    宮殿之中，詩雨熬了一些醒酒靈茶，天筠一邊抱怨著，一邊幫著書凡松動著筋骨。周奕，許若洵還有詩雨也在一旁伺候著。書凡睡眼朦朧，看了看面前的幾個人，突然慢慢的開口，眼中透出一抹奇異的光彩，說道:“設想一下，我要是妖，你們會不會對我出手？”

    詩雨神色平靜，依舊不急不緩的幫著書凡倒著靈茶，天筠手下的力道頓了頓，隨后皺著眉頭說道:“師父，你是不是喝的太多了？你分明是人，那里是什么妖？”

    書凡搖了搖頭，偏過頭，看著天筠說道:“如果我是妖，你會不會對我出手？”

    人和妖，從來在第三世界都是對立的存在。在所有人族修士的意識里，妖族，就是應該全部滅亡，妖族的存在，就是對于人族修士的最大威脅。妖族之中，也一直把人族作為敵對。如果在人族的地界，出現了一位妖族，無論這位妖族之人做了什么事，都會引起人族修士的重視，即便是不立刻對妖族之人出手，也會暗中警惕。

    天筠雖然從小在沙城的村子里生活，不過從小也是聽說了妖怪吃人的很多故事，所以對于妖族，天筠也是沒有好感。不過，看了看書凡的眼睛，朦朧，卻是明亮，天筠很是為難的咬了咬牙，“不管師父你是不是妖，反正我是你的徒弟，你是妖，我也只好認了。”

    不過即便是假設想到自己會是一位妖的徒弟，天筠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著，又趕緊開口說道:“那個，師父，你以后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了，讓我覺得瘆得慌。”

    書凡搖頭失笑，仿佛較真一般，看了看許若洵問道:“如果是你，你會怎么做？”

    許若洵面色淡然，對著書凡深深鞠了一躬這才說道:“您是我的再生之人，即便您是妖，還是殺人不眨眼的惡魔，您都是我的恩人。而且，真要論起來，人族，其實也是妖族創造的。”

    人族是妖族創造的？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許若洵，天筠更是不服氣說道:“人族怎么會是妖族創造呢？你不懂不要瞎說！”許若洵看了看天筠，沒有說話。

    周奕卻是知道許若洵的性子，知道許若洵從來不說假話，不過僅僅是想一下自己的祖先居然誕生于妖族之手，怎么想怎么覺得別扭。書凡點了點頭，也不多說什么，繼續看著周奕問道:“你呢？”周奕撓了撓頭，支支吾吾半天，只好說道:“我還沒有射出第三支箭呢，這個...”

    書凡笑了笑，揉了揉腦袋，結果詩雨剛剛泡好的靈茶，喝了一口說道:“天色不早了，你們先回去吧。”周奕等人相互看了看，行了一禮之后便退下。出了第一宮殿，天筠瞪了一眼許若洵:“你倒是真會說話，也不知道說的是真是假。”許若洵瞥了一眼天筠，淡淡開口:“你還是先生的徒弟，倒還不如我忠心。說出去也不怕別人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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