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阿信到都察院去找裴硯知,把穗和被裴景修帶走的事情告訴他。 裴硯知聽完只嗯了一聲表示自己知道了,其余的什么也沒說。 阿信拿不準他的心思,又道:“景修少爺說晚上會和大人詳談,大人到時候千萬不要松口,景修少爺發(fā)脾氣的樣子好嚇人,我都害怕,更不要說娘子了,娘子留在西院,早晚嚇出個好歹。” 裴硯知瞥了他一眼,眉宇間有些不耐,擺手道:“出去吧,我還有公事要忙?!? 阿信驚覺自己又多嘴,忙答應(yīng)一聲退了出去。 裴硯知低下頭,繼續(xù)翻閱桌上的卷宗,看似沒受到任何影響,卻盯著卷宗半天都不見翻動一張。 他早就發(fā)現(xiàn)裴景修另有不為人知的一面,只是從前還沒考中功名時,那一面被他藏得很深,從不輕易示人。 如今許是中了狀元做了官,心里緊繃的那根弦松懈下來,深藏的一面便漸漸顯露出來。 他明知阿信是自己的心腹,還敢對阿信動手,可想而知,他內(nèi)心也不是真正敬畏自己這個小叔的。 他連阿信都敢打,不知對穗和又是怎樣的手段? 眼前閃過穗和那雙怯生生霧蒙蒙的眼睛,裴硯知煩躁地合上卷宗,站起了身。 然而沖動只在一瞬間,理智很快占據(jù)上風,他又慢慢坐了回去。 他已經(jīng)決定要和那母子三人劃清界限,穗和與他也毫無干系,他實在犯不著再為這幾個人傷神。 就算真的放心不下,也不該這樣急沖沖地趕回去,被閻氏看到,又要說些有的沒的。 左右裴景修要到晚上才回去,有什么事晚上再說不遲。 裴硯知不想吃裴玉珠做的飯,中午便也沒回家,在都察院的伙房隨便吃了一些。 接下來的一整個下午,看了不知道多少遍沙漏,下值時間一到,就起身往外走去。 他向來是來得早,走得晚,今天突然改變了習慣,同僚們都很驚訝,等他走后,悄悄議論:“裴大人這是怎么了,還是頭一回見他如此著急回家。” “上回聽到一些傳言,說他家里有個貌美的小通房,莫不是破戒后體會到了其中妙處,把持不住了?” “不可能,裴大人才不是那種沉迷美色之人,我寧可相信他是回家吃飯去了,你們忘了嗎,他家有個廚藝高超的廚子。” “也有可能是廚娘,還是個美貌的小廚娘?!?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