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裴硯知冷冷打斷他:“我想的是什么樣,你問心無愧何必怕我怎么想?” 裴景修頓時啞了聲,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裴硯知看了阿信一眼,拂袖而去。 阿信有點懵,腦子飛速轉動:“景修少爺,娘子哭了一夜,天亮才睡,要不先讓她睡會兒,你晚上下了值再來看她?” “這樣啊?” 裴景修偷偷瞟了一眼裴硯知闊步離去的背影,心想,難怪小叔這么大火氣,是不是穗和哭了一夜,吵得他沒有睡好? “那好吧!”裴景修心虛地點點頭,“我先去上值,晚上再來看她。” 阿信松口氣,陪著裴景修走到月亮門前,看著他回了西院,這才一路小跑去追裴硯知。 裴硯知在沒人處放慢了腳步,似乎在等著阿信過來。 阿信跑到他跟前,笑著說:“大人放心,小的已經按照您的意思,把景修少爺打發走了。” “怎么就是本官的意思了,明明是你自作聰明。”裴硯知面沉如水地斜了他一眼,又向前大步而去。 阿信:“……” 不帶這樣玩的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才行? 大人他到底有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正常了? 主仆二人出了前院,坐上馬車前往都察院。 像裴硯知這樣的二品大員,其實是可以坐轎子的,但他喜歡清靜,也不想另外再養幾個轎夫。 馬車的話只要一個車夫一匹馬就行,簡單又便捷。 也有人勸他說,轎子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該用還得用上。 裴硯知對此只淡淡回了一句:“本官的身份地位,需要用轎子來彰顯嗎?” 提議的人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從此再沒人敢勸他坐轎子。 奈何皇帝偏就喜歡他這種隨時隨地給人下不來臺的作派,聽聞此事,哈哈大笑,當即就把大宛剛進貢的一匹汗血寶馬賜給了他。 大家都以為他會感恩戴德去叩謝天恩,他卻對皇帝說:“臣不用轎子,就是因為不想花錢養轎夫,陛下這匹馬比八個轎夫還費錢。” 皇帝沒得到他一聲謝,反倒落了一通埋怨,又笑得不行,大手一揮,直接給那匹馬在都察院掛了個職,每月和人一樣領俸祿,這樣就用不著裴硯知額外出錢養它了。 左都御史的馬吃上了公糧,這事在京城熱鬧了好一陣子。 那段時間,每當裴硯知坐著馬車去上值,百姓們就等在街上,爭相圍觀他的馬。 如果換作旁人,肯定會被好事者罵得狗血淋頭,但因著他是裴硯知,大家非但沒罵他,反倒覺得他真性情,耿直又可愛,這件事也成了君臣之間的一段佳話。 馬車轔轔行走在長街,街道兩旁叫賣聲此起彼伏,煙火氣息撲面而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