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她也知道,裴景修一定能哄好宋妙蓮的。 長了那樣一副好皮囊,又張了那樣一張抹了蜜的嘴,只要他愿意,沒有他哄不好的人。 過去的三年,自己不一直活在他的甜言蜜語里嗎? 雖然晚了些,但總算是醒了。 出于這點,她甚至有點感謝宋妙蓮,讓她以這種慘烈的方式看清了一個人。 不知道今后會不會再有另外一個女人出現,讓宋妙蓮也可以看清她一門心思嫁的是個什么樣的人? 穗和靜靜地等著,約摸一個時辰后,裴景修果然來了。 此時已經近中午,下人們都在忙碌,連雀兒也被叫去干活,整個院子只剩穗和一人。 裴景修推門進來,看到穗和穿著一身素雅衣衫坐在窗前。 初夏的陽光穿窗而入,灑在她白皙姣好的臉上,她臉色平靜,絲毫沒有他想象中悲悲切切,淚痕斑斑的樣子。 裴景修一陣心疼。 穗和肯定是在故作堅強,不想讓人看出她的悲傷。 他走過去,伸手去摸她的頭發,像從前那樣輕拍她的頭以示安慰:“穗和,是我錯了,是我對不住你,你想哭就哭吧,在我面前不用偽裝。” 穗和沒讓他碰到,起身躲開他的手,對他福身一禮:“奴婢見過郎君,郎君安好。” 裴景修的手架在半空,被她冷淡疏離的話刺得心口一痛:“穗和,別這么說,我對你的心你是知道的,你這樣與我生分,我會傷心的?!? 他說得懇切又悲痛,桃花眼里半是深情半是哀傷,很容易讓心軟的女孩子沉溺其中。 以前的穗和,從來都抵擋不住他這樣的眼神。 好在那是以前,現在的穗和,不會了。 穗和沒接他的話,只是平靜道:“新婚第一天,郎君不該陪在大娘子身邊嗎,怎么到這里來了?” 裴景修見她不為所動,不免有些訕訕,又換了關切的語氣道:“雀兒說你病了,我放心不下,來看看你,你好些了沒,可要請大夫過來診治?” “多謝郎君掛念,已經好多了?!彼牒推届o地回答。 裴景修對她這種平靜有點無所適從,嘆了口氣,從袖袋里掏出那幾粒銅扣子,攤開掌心遞到穗和面前。 “那可是你繡了三年的嫁衣,就連扣子都是我們一起選的,你怎么舍得燒掉它?” 穗和覺得他這話問得可笑,唇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不舍得又能怎樣,留著嫁給別人時再穿嗎?” 裴景修恍惚了一下,感覺她這個表情和小叔出奇的相似。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