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阿信受驚,“嗷”一嗓子跳了起來,待看清是裴硯知,忙揉著惺忪的睡眼道:“大人,你醒啦?” “看看都什么時辰了。”裴硯知沉著臉指了指床上的穗和,“昨晚我怎么交代你的?” “昨晚……”阿信想了想,說,“昨晚大人叫我等娘子一醒就送她回去,可娘子她不是沒醒嗎?” 恰好這時,穗和被兩人的說話聲驚醒,慢慢睜開了眼睛。 意識回籠的第一時間,就聽到裴硯知冷漠的聲音道:“現(xiàn)在醒了,讓她趕緊走。” 穗和愣了下,隨即想起昨晚自己引誘裴硯知未遂的事,小臉頓時漲得通紅。 阿信驚呼:“大人,娘子的臉這么紅,不會又燒起來了吧?” “閉嘴!”裴硯知沉聲道,“把藥拿給她,讓她趕緊走。” 他連說了兩次“讓她趕緊走”,阿信覺得他真的好無情,卻又不敢多嘴,只得應(yīng)了一聲,出去拿藥。 穗和見裴硯知催得這么急,竟是一眼都不想多看自己的樣子,心中更加羞愧難當(dāng),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早知是這樣的結(jié)果,昨晚就不該一時沖動前來向他求助。 他肯定認(rèn)為主動送上門的她很低賤,很不堪吧? 是的,連她自己都這么認(rèn)為。 她真是腦子燒壞了,才會妄圖從他這里得到庇護。 他可是鐵石心腸的裴硯知,他若真能被美色迷惑,也不會得到一個禁欲佛子的稱號了。 世人都說我佛慈悲,其實佛是最無情的。 佛只會冷眼看著世人在紅塵里受盡苦難,何曾真正向誰伸出過援手? 佛若當(dāng)真慈悲,父親也不會那樣枉死,人間也不會有那些苦難。 也罷,既然男人靠不住,神佛靠不住,從今往后,她便只能靠自己了。 穗和咬咬牙,費力撐起虛弱的身子下了床。 “是我冒犯了,請大人見諒,大人不必對我避如蛇蝎,今后我不會再來打擾您了。” 她整理了衣服頭發(fā),對著裴硯知福身一禮,徑直向外走去。 裴硯知眉心微蹙,雙手背在身后,什么也沒說,眸色沉沉目送她離開。 阿信提著藥包回來,在門口撞上了穗和,忙伸手去扶她:“娘子,我送你回去。” 穗和搖頭,拒絕了他的好意:“不用了,我自己能行,你快些服侍大人用飯上值吧!” “……”阿信張張嘴,又不知該說什么,只得把藥包遞給她,說,“一日兩次,娘子拿回去自己煎服。” “多謝。”穗和接過藥,沿回廊徑直離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