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你怨我,你又怨我,我這樣做都是為了誰?” 閻氏受不了兒子的態(tài)度,又開始抹眼淚,“什么叫我把她賣了,我不過拿她做個順?biāo)饲椋闳粽嫘奶鬯纱嗤肆藝挠H事娶她好了,可你現(xiàn)在既放不下她,又放不下宋小姐,算怎么回事?” 裴景修愕然看著自己的母親,胸腔如同被扎破的水囊,里面的怒氣像水一樣順著那個破洞一點(diǎn)一點(diǎn)流失干凈。 閻氏見他不說話,換了苦口婆心的語氣道:“景修,世事難兩全,人總要學(xué)會取舍,你得知道什么對你才是最重要的。” 裴景修低下頭,陰郁的眉眼被昏黃燈光暈染,唇角露出一抹苦笑。 “不早了,母親快去歇息吧!” 閻氏松了口氣,笑著說:“你也歇息吧,明早還要上值。” 裴景修點(diǎn)點(diǎn)頭,躬身告退,向自己的院子走去。 夜風(fēng)拂過,剛剛因奔跑而汗?jié)竦囊律罎窭錆窭涞刭N在后背上,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 母親說,世事不能兩全,人要學(xué)會取舍。 可他真的要舍棄穗和嗎? 不。 他不能。 也不甘心。 他比誰都清楚,他是愛穗和的。 如果他日后的榮耀里沒了穗和,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小叔看似無情,卻一次次因著穗和的事做出反常之舉,難不成真的要和他搶穗和嗎? 不。 穗和是他的,誰也搶不走,穗和愛的只有他。 明天。 明天小叔要上早朝,他可以趁著小叔進(jìn)宮之時(shí)去見穗和。 他要同穗和說清楚,他所做的一切都是迫不得已。 穗和那么善解人意,一定會原諒他的。 如果穗和自己不愿意留在東院,小叔也不能勉強(qiáng)她。 對,就這樣,明天,他一定會想辦法說服穗和的。 裴景修打定了主意,一面往回走,一面在心里盤算明天說服穗和的說辭。 而此時(shí),終于從悲痛中緩過來的穗和,正在裴硯知的書房聽他吩咐。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