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我不想去,你去找那兩個婆子吧,實在不行,就讓玉珠去。”穗和硬著心腸說道。 阿信一聽急了:“娘子,你可不能見死不救呀,但凡婆子和玉珠小姐做的飯好吃,大人怎能餓到犯病,你就發發慈悲,好歹讓大人撐過今晚,明天天亮了我再去請大夫請廚子都方便。” 穗和不為所動:“我才來幾個月,我沒來的時候,你家大人都沒飯吃嗎?” 阿信噎了下,又道:“正是因為長年飲食不調,才落下這么個病根,娘子,你不看別的,就看在上回大人踹門救了你一命的份上,再辛苦一回行不行?” 穗和沉默下來,隔著窗子思忖片刻,終究還是不忍心,答應道:“好吧,只此一次,下不為例!” 阿信大喜,連聲道:“多謝娘子,多謝娘子。” 東院里,裴硯知在床上蜷縮成一團,一陣緊似一陣的疼痛讓他的神智開始變得混沌。 他閉著眼睛,意識卻回到幾年前的那個夏日。 那天是老師的生辰,他隨同其他官員,去老師家里祝壽。 平時他從不單獨去拜訪老師,因為老師為了避嫌,從不公開收徒,也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關系。 正是荷花盛開的季節,老師說他家花園里的荷花開得正好,同去的那么多人,偏偏吩咐他去折幾枝來賞玩。 于是,他便在那一方荷塘看到了小師妹在池邊浣足的情形。 現在想來,他懷疑老師是不是在那時就有了將小師妹許配給他的想法,所以才故意讓他在那個時候去采荷花。 可惜他當時沒往別處想,小姑娘驚慌之下第一時間捂住了臉,因此他只看到了一襲湖水藍的紗衣和一雙纖纖玉足,以及腳踝處那朵紅艷艷的蓮花胎記。 陸溪橋問他如何得知揚州那個官員的小妾不是小師妹,其實是他讓人偷偷打聽了胎記的事,并非真的靠年紀和口音判斷。 只是這胎記乃女孩子家的隱私,他不能告訴陸溪橋,派自己的心腹去揚州求證時,也只讓心腹打聽那個小妾腳上有沒有胎記,并未詳細告知所為何事。 如今,好不容易得來的線索再次中斷,就像當年的舞弊案一樣,所有與案情相關的人死得一個不剩,讓他想查都無從查起。 老師如果泉下有知,一定會責怪他吧?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