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雀兒陪著她,喂她吃了些瘦肉粥,傍晚時又煎了湯藥給她喝。 天擦黑時,裴景修終于下值回來,拖著一身的疲憊回到西院,還沒來得及喘口氣,閻氏對著他就是一通哭訴。 裴景修聽完她的哭訴,整個人都不好了,換下官服,急匆匆去了東院。 到了東院,在書房見到裴硯知,二話不說,撩衣擺跪在裴硯知面前:“侄兒不孝,讓小叔和母親起了爭執,一切都是侄兒的錯,請小叔責罰?!? 裴硯知坐在書案后面,面色沉沉,不為所動:“你如今已是狀元之身,不必對我行此大禮,我給你三天時間找房子,帶著你母親妻子妹妹搬出去,從此不管你做什么,我都不會再插手,望你以后勤勤懇懇,踏實做人,別犯下什么滅族的大罪牽連到我和裴氏族人?!? 裴景修臉色大變,忙伏地叩首道:“小叔息怒……” 裴硯知抬手打斷他:“我沒怒,我讓你們搬出去,也不是出于賭氣,當初你們來京城,說好的只是暫住一時,如今你有了官身,有了俸祿,自當搬出去另住,你放心,我知道你現在俸祿少,等你們搬出去后,我會繼續資助你,直到你的俸祿夠全家花用為止?!? 裴景修見他態度堅決,心下一陣惶恐。 母親不和自己商量,就許了國公夫人半付宅子,現在他和宋小姐的親事尚未做成,就被小叔趕出家門,叫他如何面對安國公夫婦? 到時候親事做不成,自己也成了整個京城的笑柄,還有什么臉面在京城做官? 裴景修急出一身的冷汗,左思右想沒有良策,只得又拿穗和說事: “不是侄兒不愿意搬走,眼下穗和的狀況實在堪憂,就算小叔不顧念侄兒,也不顧念與父親的手足之情,也請看在穗和盡心盡力服侍您幾個月的份上再多寬限些時日,等她養好了身體,侄兒立刻就帶她搬出去,如此可好?” 他也是實在沒什么借口了,只能先用穗和拖延幾天再想辦法,說不定過幾天小叔消了氣,自己和母親再來給他陪個不是,他就不會再提讓他們搬走的事。 裴硯知目光沉沉看著他,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你母親唯恐我壞了你媳婦的名節,你卻還想讓她在我這兒多住幾日,你為了自己的虛榮心,連媳婦的貞潔都顧不上了嗎?” 裴景修俊美的臉頓時漲得通紅。 左都御史的嘴,挖苦起人來真真是不留情面。 可是有什么辦法,他現在人微言輕,勢單力薄,除了先忍一忍還能怎么辦? “小叔誤會了,侄兒不是那種人,侄兒是相信小叔和穗和的人品,知道你們不會像母親說的那樣,母親年紀大了,行事難免偏頗,小叔切莫與她計較,她的意見也不代表侄兒的意見,無論如何,請小叔看在穗和身體虛弱的份上,讓我們再多叨擾幾日?!? 裴硯知沉默地看著他,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出他真實的想法。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