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裴硯知想起往事,看向陸溪橋的目光又帶上了濃濃的恨意。 陸溪橋心虛地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你恨我,但我當時為了保你,只能出此下策,這幾年我為了彌補自己的錯誤,不也一直在幫你尋找真相,尋找小師妹的下落嗎?” 裴硯知閉了閉眼,抬手制止他:“少廢話,說正事。” 陸溪橋嘆口氣,說:“這話一句兩句說不清,你要想了解更多,今晚去清歡樓見我。” 裴硯知沒說話,但也沒再讓他滾。 陸溪橋卻放下金絲香芋餅,自個起身鉆了出去,口中大聲道:“裴大人,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今晚清歡樓不見不散。” 他跳下馬車,從阿信手里接過韁繩,翻身上馬揚塵而去,一襲紅衣在春日清晨的陽光下紅得耀眼。 旁邊有路過的官員聽到他的話,彼此交頭接耳:“瞧見沒,陸大人又拿熱臉去貼裴大人的冷屁股了,您猜,這回裴大人會理他嗎?” “我猜不會,裴大人這人可記仇了,自從三年前陸大人不知為何得罪了他,他至今都沒給陸大人好臉色。” “可不是嗎,這幾年陸大人整天跟個舔狗似的圍著裴大人轉,也沒能挽回裴大人的心。” “裴大人會不會根本就沒有心,他從十七歲中狀元至今,也做了近十年的官,不娶妻,不納妾,不交朋友,不逛花樓,最大樂趣就是彈劾人,這種人怎么可能有心?” “噓噓噓,別說了,讓他聽見,明兒個早朝就參你一本,就問你怕不怕?” 怕。 怎么可能不怕? 官員們紛紛噤聲,繞道而行。 馬車里,裴硯知薄唇緊抿,鳳眸半合,掩住眸底涌動的暗流。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阿信打起車簾喚他:“大人,到了。” 晨光涌入車廂,裴硯知睜開眼,神色恢復如常,不緊不慢地下了車,輕撣衣襟,挺直腰身,闊步邁上了高階,又是一派清高孤傲,不怒自威的權臣氣度。 …… 東院里,穗和一覺醒來,已是日上三竿,四周很安靜,只有滿室的陽光靜靜灑落。 穗和恍惚了一下,才想起自己睡在裴硯知床上,心里難免有點不自在。 雀兒不知去了哪里,她也不想立刻起床,就靠在床頭出神。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