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這是父親最喜歡吃的一道湯,裴景修也很喜歡。 只是現在父親不在了,裴景修也忙得很久都沒有好好喝一碗她煲的湯。 虧他從前還說,要一輩子喝她煲的湯。 可一輩子尚且漫長,他卻已經喝膩了。 原來有些誓言是當不得真的。 黃昏時分,裴景修從外面回來,閻氏第一時間把他叫了去,把國公夫人突然來訪的事說給他聽。 裴景修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母親怎可如此魯莽行事,沒影兒的事您都敢拿來說,這要是事情敗露,讓我的臉往哪擱?” 閻氏已經提心吊膽了大半天,原指望他回來拿個主意,沒想到他劈頭蓋臉就是一通埋怨。 閻氏氣的直拍桌子:“你怨我,你又來怨我,我是為了誰,我難道是為了自己嗎?” 裴景修也很氣,又很無奈:“我知道母親是為了我,可您說那些話的時候,也該掂量一下不是?” “行行行,都是我的錯。”閻氏又拿帕子擦淚,“都怪我命不好,你父親要是還在,我才不管這些破事……” 裴景修聽她又提起父親,心里說不上來是什么滋味,到底還是緩和了語氣向她道歉:“都怪兒子一時情急,口不擇言,傷了母親的心,母親千萬不要和兒子計較。” 閻氏也不是真的要和他置氣,便也見好就收,放下帕子道:“要我說,你小叔的宅子本來就該分你一半,你父親的命難道還值不了半間宅子嗎?” 裴景修苦笑:“這不是普通的宅子,是圣上御賜的。” “御賜的怎么了,只要上面寫著你小叔的名字,你小叔就有權利自行處置。”閻氏說,“他是送給他侄子,又不是送給不相干的人,就是皇帝也管不了。” “……”裴景修無話可說,遂問道,“那母親覺得這個事該怎么向小叔開口?” 閻氏愣了下,想到裴硯知那張冷漠的臉,剛剛的囂張氣焰便熄滅了。 “你小叔那人確實不好說話,要不,讓穗和先去說說看?” “穗和呀?”裴景修猶豫起來,“入內閣的事就是讓穗和去說的,小叔也沒聽她的,宅子這么大的事,她能行嗎?” “行不行的,先讓她試試,她要是不行,我再出面。”閻氏說,“我拼了這張老臉,也要幫你把宅子要到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