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沒有我只是怕母親又責怪你。” 穗和也說不清是怎么回事,頭一次對裴景修撒了謊。 裴景修的眉宇舒展開,笑著安撫她:“不怕,我會和母親好好說的。” 穗和見他臉色緩和,悄悄在心里松了口氣。 其實她之前一直盼著能和裴景修圓房的,總覺得只有圓了房,這個男人才能真正屬于她。 可剛剛裴景修說出圓房的那一瞬間,她心里卻沒有絲毫歡喜的感覺。 既然裴景修說貞節是女子的命,那么,裴景修沒把宋小姐的事情說清楚之前,她絕不能就這樣稀里糊涂交付自己。 但她實在不擅長撒謊,生怕裴景修會看出端倪,所以心里非常忐忑。 好在裴景修并沒有看出來,只是捧著她的臉揉了揉,笑著說:“勞煩娘子幫我挽發,我好去找母親支銀子。” 穗和又被他這一聲娘子叫軟了心腸,順從地幫他挽了頭發,簪上一根白玉簪。 裴景修照了照鏡子,十分滿意地夸了一句“還是我家穗和手最巧”,隨后便整理了衣衫,腳步匆匆向外走去。 穗和站在窗前,怔怔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他走得很快,身姿如竹,步履如風,又因著中了狀元,周身都散發著年少成名的春風得意。 這樣的翩翩君子,怎么會是背信棄義之人? 希望他言而有信,今天晚上真的可以把話和她說清楚,別再讓她的心吊在空中七上八下。 …… 日近中午,裴景修宴請的客人陸續到來。 一幫子文人,慣會些風花雪月,見裴府花園的景色甚好,紛紛提議將酒菜擺在園中水榭之上。 裴景修滿口答應,指揮著穗和與雀兒將酒菜送去水榭。 穗和一上午忙得腳不沾地,切菜時還不小心切到了手。 裴景修催得急,她也沒功夫收拾自己,匆匆忙忙將飯菜一趟一趟往水榭里端。 客人們圍坐在水榭中的石桌上,對菜色評頭論足,見穗和系著圍裙,頭上包著頭巾,便問裴景修:“裴兄,這是你家的廚娘嗎?” 裴景修一身白衣,面容俊朗,的確是這些同榜進士中最光彩奪目的一個。 對于同年們的疑問,他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含笑說道:“她年輕,手藝欠佳,也就湊合著用,若不是你們非要來家里,我就請你們去醉仙樓了。” 穗和累了大半天,滿身的疲憊,聽到裴景修含糊其辭的回答,心中不免又難過起來。 裴景修這是什么意思,嫌棄她拿不出手嗎?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