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穗和這樣想著,心情豁然開朗。 既然裴景修說回頭會和她細(xì)說宋小姐的事,她便也不再多問,低頭含羞道:“你先去見小叔吧,我們等會兒再說?!? 裴景修見穗和又恢復(fù)了往日的低眉順眼,不覺松了口氣。 目送穗和提著食盒離開后,他才理了理衣衫,邁步走到門口,向門內(nèi)恭敬道:“侄兒有事請教小叔,小叔可方便?” “不方便,且候著?!崩锩胬淅鋪G出一句。 裴景修怔了怔,不敢多言,規(guī)規(guī)矩矩退開,靠墻站好。 小叔是個六親冷疏之人,與裴氏族人都不親近。 十幾年前父親為救落水的小叔不幸喪命,撇下母親帶著他和襁褓中的妹妹孤苦無依,小叔自覺虧欠他們,才會在飛黃騰達(dá)之后對他們多加照拂。 若不然,以小叔的性情,才不會讓他們娘兒幾個拖家?guī)Э诮枳≡谒稀? 之前穗和曾說,既然小叔位高權(quán)重,何不請小叔幫助查一查父親的冤案。 可穗和并不知道,小叔同穗和的父親其實是有淵源的,如果小叔知道了穗和的身份,自己苦心謀劃的一切都會落空。 于是他只能告訴穗和,小叔為人古板,鐵面無私,若知他娶了罪臣之女,肯定會棒打鴛鴦,并上報朝廷取消他的科考資格。 穗和被他唬住,果然對小叔守口如瓶,他們才得以在小叔家住下。 裴景修想到這,聽見沉穩(wěn)的腳步聲向門口走來,忙又躬身迎上去。 一只素白修長的手挑開門簾,紫色繡仙鶴的官服出現(xiàn)在眼前。 “小叔?!迸峋靶藿辛艘宦?,謙恭又小心翼翼地問道,“安國公家的千金,小叔覺得可還行?” 裴硯知驀地在他面前停住,冷淡的聲音夾帶幾許嘲諷:“狀元郎這是要納妾嗎?” 裴景修一驚,聽出他話音不對,忙笑著說:“小叔說笑了,國公家的千金怎會與我做妾?” “不做妾做什么,你不是已經(jīng)有妻子了嗎?” 裴硯知幽深的目光落在他臉上,一雙瑞鳳眼不怒自威,刀子般鋒利,有種審犯人的意味,仿佛他不是他的侄子,而是因為貪贓枉法落在他手里的官員。 裴景修感覺到一種無形的壓力,比在殿試上應(yīng)對皇帝策問還要緊張。 沒等他再開口,裴硯知已經(jīng)拂袖而去。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