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娘子這就扮上了?”雀兒嘻嘻笑著打趣,又拉著穗和向大門外飛奔。 鑼鼓聲越來越清晰,穗和想象著郎君身披紅花騎在高頭大馬上的俊朗模樣,恨不得生出翅膀飛到他面前。 終于到了大門口,看熱鬧的人將門前圍得水泄不通。 穗和還沒來得及整理一下頭發,人群忽地自動向兩邊散開。 “娘子快看,郎君回來了,身上還掛著大紅花……” 雀兒的歡呼聲猛地停住,仿佛在黑暗的巷子里被人打了一悶棍。 穗和眼前也是一陣眩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愕然看著她那中了狀元的郎君裴景修身披紅花,牽著一個姑娘的手走上了臺階。 所有的歡呼聲和鑼鼓聲都在這一刻變得寂靜,只余腦子嗡嗡作響,穗和忐忑不安地攥了攥衣裙,迎上前問道:“景修,她是誰?” “景修,她是誰?” 同樣的問題,那姑娘和她一同問出口。 不同的是,那姑娘錦衣華服,容貌艷麗,笑容嬌俏,如同春日下怒放的牡丹。 而她卻穿著舊衣,滿面煙塵,因為出來得匆忙,做飯的圍裙都沒來得及解下,怎么看都是個整日圍著鍋臺轉的廚娘。 裴景修生得芝蘭玉樹,俊逸出塵,在金陵時便有第一公子的美稱,一雙桃花眼尤其好看,含情帶笑,波光瀲滟,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 此時,他看看穗和,又看向那位姑娘,桃花眼溫潤含笑,語氣也溫柔如水,說出的話卻讓穗和愣在當場。 “這是我們家的粗使丫頭。”裴景修如是說道。 穗和呼吸一窒,心口仿佛挨了一記重錘,耳中響起尖銳的蟬鳴,不敢相信這話是出自裴景修之口。 正要問裴景修什么意思,那姑娘先開了口:“你們家沒人了嗎,竟叫一個粗使丫頭來迎接我?” “她可能是高興傻了。”裴景修笑著解釋,又對穗和說,“穗和,你先退下吧,你父親的事,我回頭再和你細說。” “穗和?”那姑娘重復著穗和的名字,傲慢的視線掃過她鬢邊那朵嬌艷的桃花, “粗使丫頭,取這么雅致的名字做什么,既然這么愛戴花,不如就叫桃花吧!” 裴景修略微一愣,隨即又笑得溫柔:“桃花也蠻好聽的。” 陽春三月的正午,穗和卻冷得打了個寒戰,手腳冰涼,身子僵在原地動彈不得。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