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眼瞧著徐西寧眼底泛起恐懼。 趙巍只當她是被徐讓嚇得,皺了眉,沉了臉,兩步過去,沒什么好臉色的看著徐讓,“徐大人剛剛是說,要燒了西寧過世母親的東西和牌位?為什么?” 他本就是沙場老將,身上的煞氣遮擋都遮擋不住,更遑論此時面色不虞。 徐讓嚇得一個激靈,唯恐趙巍要打人,轉頭就跑。 “沒有,我沒說,趙將軍聽錯了。” 他屁滾尿流的走,趙巍直接讓他那慫樣惡心到了。 擰著眉,眼底騰升起怒火。 不過轉瞬即逝。 偏頭看徐西寧的時候,已經是平靜,“今天是你母親的祭日?” 他聲音那么溫和。 溫和到讓徐西寧繃不住心頭的委屈,眼淚珠子一下就不爭氣的掉下來。 她慌忙去擦。 趙巍心疼著,隱忍著,只說:“若是要回去,讓珩兒陪你,他也該去你母親牌位前上柱香的,別自己回去,不過……” 他聲音頓了頓。 像是在斟酌用詞。 更像是在調整情緒。 “我說句話,你覺得對便聽,覺得不對,便當我沒說。 “牌位這東西,不過就是一塊木板,既無法代表你母親的生魂,更無法代表你母親對你的愛,心中惦記,隨時都能祭拜的,不必拘束于這一塊木板或者那一塊木板的。” 怕徐西寧不能接受這種說法。 趙巍想了想,又補充。 “我們行軍打仗的人,去了邊疆上了戰場,那是幾年十幾年都無法再回家的。 “可家中也有親人,或活著的,或過世的。 “將士們人回不去,但心惦記著,也會常常祭拜。 “不拘用什么,有時候是一捧土,迎風一撒喊一句,娘,孩兒想你了。 “有時候是幾滴酒,邊疆苦寒,他們舍不得用半壺酒祭拜親人,了不起撒幾滴已經是極大的情分了,但不能說他們不孝,對不對?” 趙巍耐心的給徐西寧說。 高大魁梧的身體微微彎下來一點,是他悍然中的全部溫柔。 一如上一世。 徐西寧哭的繃不住,眼淚珠子就跟斷了線似的。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