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鮫鱗?” 李樹國先是一怔,隨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雙眼猛地一亮,搓著手道。 “我在泉州港時,常常聽那些下南洋的老人說起,海外島上有怪魚,人首魚身,渾身長滿鱗片,淚落成珠,最是擅長織布?!? “難不成,陳掌柜這趟遠門就是出海?” “?” 從他開口說起泉州港。 陳玉樓就覺得不太對勁。 但李樹國興致沖沖,又不好冒然打斷,當聽他說自己出海,他再也繃不住。 一旁的花瑪拐更是如此。 想笑又不敢笑。 “不不不,李掌柜誤會了……” 陳玉樓擺擺手。 但話才出口,就見李樹國一頭霧水,繼續喃喃自語著。 “難不成是馬鮫……也就是鯨鯊,那也不對啊,聽說鯊魚無鱗?!? “害,李掌柜,您這還沒聽明白么,這是蛟龍之鱗?!? 花瑪拐雖然也是頭一次見。 但前幾天,掌柜的他們外出回莊,當夜洗塵宴上他可是從紅姑和昆侖口中聽了不少傳聞。 一路奇遇險境不斷。 斬妖伏魔。 “蛟……蛟龍?!” 李樹國還在絞盡腦汁,苦思冥想。 陡然聽到這個詞,只覺得腦子里嗡的一聲,有如一道悶雷炸開。 整個人一下僵住。 提著木匣的手都差點沒穩住。 “不錯。” 陳玉樓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咕咚—— 見他確認,李樹國再忍不住心中震撼,瞠目結舌,重重的咽了下口水,恍然有種在山下酒樓說書先生,講起那些民間志異的感覺。 蛟龍? 那他娘的不是水神龍王么? 他這輩子也走了不少地方,尤其是年輕時在泉州城待的幾年時間,那些漁民最是信奉這些,四處都有龍王廟。 拜龍祭水神,香火極盛。 數月之前送往石君山的那條妖筋。 雖然陳玉樓并未說過是從何物身上抽取,但他好歹也是武夫,五感六識和見識眼力還是遠超一般人,心里還是有所猜測。 何況,當日妖筋就已經讓他心驚膽顫,駭然了許久。 如今竟然被告知。 眼前玉匣里所藏屬于蛟龍。 最關鍵的是,從玉匣中的蛟鱗不難判斷,絕非東拼西湊,而是從蛟龍身上拆下。 也就是說。 他這趟出去。 斬殺了一頭蛟龍? 要知道,湘西一帶,自古邪祭盛行。 但他知道。 那些被奉為山神的山神的存在。 多是些成了精的黃灰之物,再驚人一些也不過虎豹之屬。 但就算如此。 被那等邪煞之物一驚,輕則染病重則身死。 除非是練武有成,氣血如汞。 方能抵擋一些。 要么就是像他這種常年打鐵之人,一天大半時間與煉鐵爐和地龍作伴,氣血中沾染磅礴火意,命燈如灼。 也能抵御陰邪。 但尋常人的極限也就如此了。 至于斬妖,他倒是在說書人口中聽過,見反正是沒見過。 那這么算的話。 眼前這位陳掌柜究竟修到了什么層次? 動輒斬妖伏魔、鎮殺蛟龍。 傳說中的仙人也不過如此了吧。 想到這,李樹國心中的驚嘆更是難以言喻。 “李掌柜……” “不知?!? 沉默了好一會。 他才終于回過神來,暗暗深吸了口氣,但剛一開口,就聽到對面陳掌柜也恰好出聲,李樹國立刻伸出手。 “陳掌柜先說?!? “好?!? 陳玉樓也不耽誤。 簡單將要求說了一下。 聽完過后,李樹國不由陷入深思之中。 思忖了下才斟酌道。 “這弓箭、九節鞭都還好說,這些年李某也曾替人開爐鑄造過,就是這最后一樣重甲……得容我好好思量思量。” 重甲騎兵。 那已經是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 自步入民國,長槍火炮,戰場上廝殺早已經不靠鐵騎橫推,即便是當年名動天下的重甲營,也只存在于傳說當中。 上次以妖筋鑄劍,就已經讓他驚奇不已。 這次又用蛟鱗刻甲。 饒是李樹國這種老江湖,也不得不佩服陳玉樓的天馬行空。 “這點李掌柜倒是不用擔心?!? 陳玉樓似乎早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隨手從長衫袖口里取出一張折好的白紙。 “這是?” 李樹國一怔。 但還是下意識接過。 等他翻開,眼神里的驚奇瞬間散去,變得震驚無比。 紙頁上只有寥寥幾張圖。 還都是些橫平豎直的線條。 但合到一起,卻分明就是一件重甲圖案。 “這是陳掌柜您設計的蛟鱗重甲?” 李樹國從未見過這種圖形。 但不得不說。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