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什么,入湖下水府?” “萬萬不可,陳兄,俗話說君子不立危墻之下,萬一老蛟出爾反爾,一進老巢怕是再難脫身了。” “就是,陳把頭,妖類天性狡詐,從無重諾、誠信之說,以身涉險殊為不智。” “掌柜的,我也覺得楊魁首、老洋人兄弟說的在理,而且一定要去的話,請一定帶上昆侖。” “還有,陳兄,此湖少說百十米深,水性再好之人也不敢輕言下水,此事太過兇險,依楊某看,還是在山上靜等的好。” 瀛海山斷碑前。 陳玉樓簡單說了下他的計劃。 當然,與周蛟之間的約定被省略掉,只說老蛟邀他入撫仙湖下水府。 沒想到瞬間引來一片的反對聲。 連向來對他唯命是從的昆侖,都是一臉的不能接受。 “放心,陳某從不會兵行險招,既然答應,就有絕對的把握。” 迎著那一張張擔憂的臉龐。 陳玉樓只是搖頭一笑。 之前一番交鋒。 看似沒有分出勝負。 但從老蛟的舉動其實就能里看出端倪。 忌憚、戒備、警惕。 這些因素,皆是來自于他的實力震懾。 今日若是換個人手握龍蛻,別說條件,怕是出現(xiàn)在湖上的那一刻起,結(jié)局就已經(jīng)注定。 那就是被殺人奪寶。 而今老蛟有求于他,等于是被握住了命脈。 除非它能夠放棄化龍的誘惑。 否則入水過后,也絕不敢輕易動手。 更何況,融合分水珠后的陳玉樓,馭水能力絲毫不弱于湖中大魚,即便在水下動手,他也一點不覷。 “可是……” “不用可是了,道兄,若是真有兇險,陳某自信還是能夠全力脫身。” 鷓鴣哨還想說點什么。 但陳玉樓心意已決,這一趟入水,倒也不全是臨時起意。 無論蛟龍水府,還是湖中古城,他都想要見識一番。 “這……” 鷓鴣哨眉頭一皺。 一行人中,他雖然水性尚可,但潛入百十米的大湖這種事他也毫無把握。 老洋人更是天生懼水。 羅浮是天生鳳種。 若是地龍火海,對它而言反而能夠‘大海憑魚躍、長空任鳥飛’。 袁洪、昆侖都是林中霸主。 至于剩下兩個伙計,實力太低,別說護送掠陣,怕是還要陳玉樓分心照料。 思來想去,他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 “好了,道兄,老蛟還在相候。” “陳某先去,最多半個鐘頭,一定返回,如何?” 陳玉樓擺擺手,示意他不用擔心。 看似是在商量。 但言語中卻是透著一股強大的自信。 “……也好。” 見他都說到了這份上。 鷓鴣哨也不好好再勸什么,只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但從緊皺的眉心,就能看出,此刻他心中仍舊是難掩驚疑。 主要是,相識這么久,陳玉樓展露過諸多手段,采氣、壯血、內(nèi)煉、劍法,但水性如何他卻是一無所知。 之前在港口。 看那些漁民就知道。 這幾年里因為湖上風浪不斷,他們寧可去種地,也不愿入湖打漁。 常年靠水吃水的人,能說他們水性不好么? 他們尚且如此,何況其他人? “那就勞煩各位稍候。” 陳玉樓抱了抱拳,轉(zhuǎn)身離去。 只是,剛走出幾步,他便猛地轉(zhuǎn)身過去,回頭看著那張憨厚卻異常決然的臉,頓時面露無奈,“回去,掌柜的又不是一去不復返。” 向來聽話的昆侖。 此刻卻是搖了搖頭。 在他心里,從當年掌柜的將自己從雁蕩山帶回,一條命早就已經(jīng)賣給了他。 更別說,自己能夠開口說話,能夠得以識文斷字,全靠掌柜的恩賜。 如今,掌柜的要去涉險,自己又怎么能置之不理? “聽話。” 陳玉樓比誰都清楚他的性格。 這小子看似溫和,實則最是倔強,一旦認定的事情,就是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半個鐘頭,一旦過了時限,掌柜的再不攔你,無論下水還是入湖。” 陳玉樓豎起一根手指。 認真的道。 “真的?” 昆侖雙眼里終于閃過一絲動搖。 “當然,掌柜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好,那就半個鐘頭。” 見他終于停下腳步,陳玉樓不禁暗暗松了口氣,能給他勸住,真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事。 抬頭掃了一眼遠處。 立于潮頭上的老蛟,明顯有些急躁了,雖然不曾說話沒,但身下湖水就如沸騰了一般,洶涌起伏不止。 不再耽擱。 陳玉樓深吸了口氣。 踩著那塊青色礁石一步縱身掠出,猶如羽翎般飄向大湖之上。 “咚——” 看到這一幕。 身后瀛海山上眾人,心神一下緊繃,連呼吸聲都下意識變得凝滯。 “凝!” 在臨近湖面的那一刻。 陳玉樓口中輕輕吐出一個字。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