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頁 第二天。 直到日上三竿。 鷓鴣哨才沉沉醒來。 伸手揉了下泛疼的眉心。 嘗試著回憶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可惜…… 記憶只停留在了陳玉樓那句得償所愿上,再往后的事,無論他怎么想都毫無印象。 “飲酒果然誤事。” 眼神里閃過一絲懊惱。 鷓鴣哨不敢再耽誤,趕緊起身洗漱。 等他掀開簾子走出去時,刺眼的陽光一下照了過來。 這么多年來。 他就像是個苦行僧。 不敢生病、不敢飲酒、不敢多睡,甚至不敢有太多的欲望。 一刻不停拼命的找。 只是直到今日,也毫無頭緒。 對陳玉樓昨晚那句話,他也只當(dāng)是安慰。 真要那么容易。 扎格拉瑪一脈族人,也不至于落了個今天的處境。 好不容易適應(yīng)了外邊的烈日。 遠(yuǎn)遠(yuǎn),他就看見一道身影。 沒什么印象,不過看穿著打扮,應(yīng)該是常勝山上的兄弟。 “楊魁首。” 見他出來。 那人立刻上前。 “不知道陳兄在何處?” “總把頭一早就帶人去了瓶山,說是前去探路,為這幾日下墓做準(zhǔn)備。” “一早就去了?” 鷓鴣哨有些難以置信。 他雖然平日杜絕飲酒,卻不代表他酒量不行。 相反,他相當(dāng)能喝。 尋常酒水一兩斤都不回醉。 但昨天紅姑娘拿出來的酒,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極烈,而且其中明顯泡了虎骨、野山參一類的東西。 即便他酒量驚人。 幾杯下肚都扛不住。 沒記錯的話,陳玉樓昨夜可沒比自己少喝。 甚至,一大半都進(jìn)了他的肚子。 就這樣,還能一早就起來去探瓶山? “對,總把頭還特地交代小的,讓我在這等著,楊魁首醒了過后,安心在營地等著就行。” 那人點點頭。 隨后又遞給他一只水壺。 “這里頭是醒酒湯。” “……多謝。” 鷓鴣哨愣了愣,恍惚的接過。 直到那人告辭離開,走遠(yuǎn)了他才回過神來。 握著水壺,遠(yuǎn)遠(yuǎn)望了一眼瓶山的方向,面色略顯復(fù)雜。 此刻。 瓶山外。 一身青袍,清俊出塵的陳玉樓,正負(fù)手站在一塊山石上,笑吟吟的看向山谷。 莽莽密林之中。 第(1/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