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與龍嶺下那座內(nèi)藏眢極其相似。 過了泉眼,再往里則是虹光彌漫,映照出一座古洞府,隱隱還能見到石桌石椅,以及神龕、檀香一類。 兩人一看,頓時明白過來。 那一處應該就是行崖道人平日修行之所。 昆侖不敢貿(mào)然打攪,指了指地上那方泉眼,“就在這打坐。” “總歸不好得寸進尺。” “行,昆侖哥,我也這么想的?!? 楊方點點頭。 古洞府中清氣流淌,靈機濃郁,絕對是世間罕見的修行地,但畢竟是真人所有,不好貿(mào)然亂來。 泉眼邊靈氣同樣驚人。 只是突破煉氣關,越過小龍門已經(jīng)足夠。 不敢有絲毫耽擱。 兩人隔著泉眼盤膝坐下。 一手托在小腹處,一手掌心向上,屏息入定,雙眼緩緩合上。 漸漸地…… 身外洞府內(nèi),濃郁的靈機,就像是有靈一般,一點點朝著兩人頭頂之上匯聚而去。 “呼——” ‘看’到這一幕,樓下茶幾邊,捧著茶盞的陳玉樓,不由暗暗松了口氣。 一縷神識追隨兩人上去。 他同樣看到了那座古洞府。 沒猜錯的話,應該就是寧封子當年修道之處。 也難怪千年以降,建福宮能夠屹立不倒,傳承不斷,只要守住那座古洞府,后輩之中總有人能夠站出來。 挽狂瀾于既倒,扶大廈之將傾。 戰(zhàn)禍、兵燹、匪患、天災、山洪,這些都不算什么。 思緒在腦海里一閃而過。 陳玉樓按下心思,捏著茶盞又輕輕抿了一口,雀舌道茶對他而言,已經(jīng)沒有太多裨益,不過聊勝于無。 但老洋人不同。 他才堪堪踏入養(yǎng)氣境。 這一杯雀舌靈茶,幾乎堪比數(shù)日苦修之功。 此刻一點都不舍的浪費,小口小口的抿著,不時閉上眼睛,將其一點點煉化。 至于鷓鴣哨。 也是第一次遇到靈茶。 雖然同樣裨益不多,但畢竟是前輩所賜,此刻正小口品味著。 目光掃過兩人。 一個念頭忽然在陳玉樓心頭浮現(xiàn)。 他身懷青木長生功,一直還不曾嘗試過其中的‘靈植’一術。 若是能夠尋得一株茶苗,帶回湘陰。 正好他已經(jīng)打算回去之后,在洞庭湖君山島上開辟一處洞府,在其中種下幾株道茶,到時候有大修士,到山中做客,好歹也有拿得出手招待客人的東西。 總不能…… 誰來都是上一壺烈酒吧? 這念頭一起,陳玉樓越想越覺得合適。 只是,還沒等他琢磨著如何朝行崖道人開口,一道溫和的聲音便已經(jīng)傳來。 “還不知陳道友,此行來青城山是?” 聞言。 陳玉樓臉上不禁露出一絲歉意。 這來拜山訪客,兩手空空就算了,還得讓人家開口,實在過意不去。 “回真人話?!? “我們幾個此行,本是想要來山中尋一位玄真道人?!? “玄真?” 聽見這個道號。 行崖道人臉上不禁閃過一絲詫異。 他在山中多年,自然清楚玄真是誰,天師道如今最后一位門人,雖是中年上山,但根骨過人,被上一代天師道掌教看中收入門下。 “是啊?!? 陳玉樓也沒隱瞞。 不過關于封思北出家前的身份,卻是給刻意隱去了。 只說多年前,曾有過一面之緣,聽聞他上了青城山修道,這一次恰好途徑山下,就想著上山來見上一見。 “老真人知道他?” 聽出他話里的意思,陳玉樓眉頭微微一挑。 而一旁沉默不語的鷓鴣哨師兄弟,此刻也是抬起頭來,一臉認真,目露詢問之色。 “當然知曉。” “山中道人都是有數(shù)的,玄真雖然境界不高,但通讀道藏,對于古書道經(jīng)有著極深的造詣?!? “貧道也曾與他坐而論道過,受益良多!” 行崖老道點了點頭。 他這話顯然有些過于自謙了。 作為建福宮掌教,自幾歲上山修行,如今已經(jīng)逾六十年,整座青城山上無一人能夠比得過他。 對道門古法的理解之深,哪里是一般人能夠比擬。 封思北就算再有天賦,修行年月擺在那里。 何況,他也說了,玄真道人境界不高,可能也就堪堪煉氣關,筑基的話估計都難。 一旦筑成道基,等于脫離凡俗,可稱道人。 凝結金丹,方才為真人。 至于元嬰者,則是大真人。 只不過,陳玉樓境界雖高,但在修行界中只能算是晚輩,只要筑基者便稱呼一聲真人,摸到金丹門檻的便以大真人相稱。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