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雖然此行因為太遠,并未攜帶蜈蚣掛山梯,但山上懂得輕身功夫的人不在少數(shù)。 從他們的江湖花名就能略窺一二。 地里蹦、草上飛。 只見兩個身材壯碩的漢子側(cè)身貼著城墻,扎起馬步,雙手交叉合攏。 另外幾人則是箭步?jīng)_出,踩著兩人掌心,借著那股反震之力,縱身一躍而起,三兩步便竄到了樓頂。 等到落定,從腰間快速取出短刀。 隨著一道道寒光掠過。 勒住尸體脖子上的繩索便被斬斷。 而后是嘭嘭不絕的落地聲。 砸得煙塵四起。 守在下方的花瑪拐幾人,則是迅速上前。 只是還沒等他們動手,一道冷喝聲便在夜色中傳徹。 “急什么?” “這些人死得如此蹊蹺,雙瞳泛烏嘴唇青紫,極有可能是身中劇毒。” “貿(mào)然摸尸,可不是什么好事。” 陳玉樓眉宇間透著幾分陰翳。 腦海里滿是胡八一等人進入此城時,郝愛國就是因為大發(fā)善心,不忍見到曝尸荒野,主動提出找個地方埋葬。 結(jié)果…… 被藏在尸身上的黑蛇瞬間殺死。 此刻雖然神識掃過,似乎并無兇險,但凈見阿含本身就不能以常理而論。 “這,掌柜的?” “陳兄,是不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 聞言。 周圍幾人一下緊張起來。 楊方和老洋人更是各自握住了打神鞭與蛟射弓。 目光如刀般掃過橫在地上那一具具干尸。 但面對眾人疑惑,陳玉樓卻并未解釋太多,只是瞥了眼身側(cè)的昆侖,2輕聲道,“火!” “好,掌柜的。” 不敢有半點遲疑。 昆侖立刻將手中火把遞了過去。 舉著火把,氣貫周身,護住周身十多處死脈,但即便如此,陳玉樓仍舊不敢放松警惕,又凝聚靈氣,在身外筑起一道無形的盾。 就像是撐開了一把金剛傘。 即便那些怪蛇速度快若雷霆,欺身之間,也無法破開他的防御。 如此之下,他這才舉著火把,越過怔在原地的花瑪拐一行人,徑直靠近尸堆外。 搖曳的火光,驅(qū)散斷墻下的陰影。一下將那十多具死尸徹底照清。 隨著火光劃過,一張張滿是駭然、不甘以及恐懼到骨子里的臉,清楚浮現(xiàn)在眾人視線中。 “真是……” 花瑪拐越看,心思越是沉入谷底。 他一心只想著盡快找出這些人的來頭,還真沒想過這些。 此刻借著那盞風(fēng)燈細細看去。 才發(fā)現(xiàn)果然如同掌柜的所言。 那些死尸瞪大的眼睛瞳孔,確實不太對勁。 他自小看父親驗尸,耳濡目染,還是學(xué)到了些真東西。 “再看這里。” 沒有理會眾人神態(tài)各異的臉色,陳玉樓又將火把往前一伸。 火光停留在一具尸體肩頸上。 那里……分明留著兩道細小的洞口。 黑色的血水早已經(jīng)凝結(jié)成痂。 此刻夜色如墨,不仔細看的話,極為容易被人忽略。 “是……蛇牙?!” 看著那兩道傷痕,花瑪拐一下反應(yīng)過來。 前幾日在姑墨州那口古井下,他就差點死于那種詭異黑蛇之口。 也正因如此,讓他對毒蛇有了巨大的心理陰影。 畢竟連黃沙、石磚都能輕易腐蝕的毒液,不是掌柜及時出手救命,當(dāng)時的他怕是一瞬間就化作了一堆血水。 “錯不了。” “這種牙印,除了蛇,就只可能是嬰尸!” 見識過人的鷓鴣哨。 也打破了沉默。 而他之所以提及到嬰尸,是因為當(dāng)年跟隨師傅在邙山倒斗時,曾無意闖入一座明代大墓,墓主人并非王侯,而是一個才三四歲的嬰兒。 或許是心存懺悔。 為他下葬之人,請了高人,將他葬入一條陰脈之上。 又用邪門巫術(shù)封住他的肉身。 沒想到,幾百年時間里,那嬰尸竟是修煉成煞。 師徒兩人下斗,開棺的一剎那,嬰尸從中驟然偷襲,尖利的牙齒一下咬在師傅手臂上。 那道牙印他太熟悉了。 以至于剛才看到傷口的一剎那,恍惚間,他竟是有種回到當(dāng)年的感覺。 也就是搬山一脈秘術(shù)眾多。 強行拔除了尸毒,否則當(dāng)時就會毒發(fā)身亡。 不過即便如此,也只是堪堪保住了一條手臂,殘余的毒液還是對他身體造成了難以回轉(zhuǎn)的傷害,以至于鬼咒提前。 “小心……” 幾乎是話音才落。 鷓鴣哨腦海里還在回憶當(dāng)年之事。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