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接連打開兩具木棺。 除了一男一女兩具干尸外,陪葬明器少的可憐,還多是些陶器以及玉片。 不過再少也聊勝于無。 幾個人一分,各自到手也能換個幾塊銀洋,算是聊勝于無了。 等走出墓室時,他們還不忘將石門重新封上。 黑沙漠里整天狂風呼嘯,最多有個半天功夫,流沙就會重新將棺墓整個掩埋。 等一行人返回。 隊伍眾人也休息的差不多。 見幾個伙計臉上掛著掩飾不住的笑,陳玉樓隨口問了下,聽說是石頭墓,他不禁恍然的點了點頭。 遼闊無邊的黑沙漠里。 那種石頭墓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西域三十六國,真正的貴族大墓,往往如漢人一般大封大樹。 要么埋在極深的地下,要么就是葬在城內,完全不會受到風沙侵蝕。 像這種沙海古船般的古墓,想從中摸出值錢的明器難如登天。 沒有多言,一行人繼續趕路。 等過了晌午,前后斷斷續續飄了好幾天的鵝毛大雪總算停了,不過天色還是陰沉沉一片,鉛云低墜,壓得人喘不過氣。 “最晚明天會有一場雪暴。” “陳掌柜,最好還是提前做好規劃,是停還是走?” 歇息的間隙,烏娜靠近幾人所在的隊伍中,眉眼間透著一抹濃濃的愁緒。 “雪暴天?” 陳玉樓還在和鷓鴣哨研究線路。 按照扎格拉瑪先輩留下的古圖冊,圣山就在黑沙漠深處一片寸草不生的不毛之地,兩座巨大的黑色磁山遙遙相對。 但距此究竟多遠。 他們心里確實有沒有個大概。 一聽烏娜這話,兩人也顧不上圣山的事,都是下意識抬頭望向頭頂天空,神色間閃過一抹若有所思。 “這咋看出來的,能確認么?” 楊方一臉古怪。 在他看來,眼下這天氣和往常幾乎沒有半點區別。 “不會錯的。” “我自小就跟在阿塔身邊學習如何辨別天氣變化。” 烏娜認真的點了點頭。 寨子里的巫師,不但身負祭神、巫醫、占卜的職責,四時節氣、風云變化,都需要他們用肉眼觀測。 他們雖是游牧民族,并不靠天吃飯。 但外出狩獵,萬一遭遇極端天氣,對他們卻是致命的危機。 陳玉樓對此心知肚明。 心里已經信了七八成。 她既然特地提出雪暴,必然不是眼下這種雪天能夠比擬。“烏娜姑娘,你之前說的古井,周圍可能避風?” “古井周圍有低矮的斷墻,如果夠快的話,沿著斷墻挖出一片沙谷,擠一擠應該不會有事。” 見他一下點破其中的關鍵。 更是在如此短暫的時間內,想到破局之法。 烏娜看向陳玉樓的眸子里,不禁閃過一絲亮色。 不過,那抹驚奇很快就被壓了下去,稍作沉思,認真回應道。 “那就不等了。” 陳玉樓點點頭,心里已經有了決斷,轉身看向身后不遠處。 “拐子,傳令下去,讓弟兄們打起精神,再遇到那些石頭墓,不要再當寶一樣逢棺就開了,加快腳程,爭取盡早趕到。” “是,掌柜的。” 跟在掌柜的身邊這么多年。 他的心性習慣,早已經深深刻入了骨子里。 花瑪拐哪里聽不出他此刻語氣里的沉凝,當即抱拳領命,一拍身下的駱駝,快步朝身后長長的隊伍趕去。 得到消息。 眾人哪敢遲疑。 一個是掌柜嚴令,另一個涉及自身性命。 這一路上,他們不知見過多少死尸,從古至今都有,大部分都沒腐爛,而是脫水變成干尸,幾乎無一例外都死于迷路。 茫茫大漠中。 一旦迷失方向。 又沒有食物和水源補給。 留給他們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蠅頭小利與生死性命,孰輕孰重,只要腦子沒進水都能想得明白。 接下來。 趁著天氣短暫放晴,眾人吃喝皆在駱駝背上,不敢有半點歇息,拼了命的趕路。 見那些老駱駝累的口吐白沫。 把帕特心疼的不行。 隊伍一百來頭駱駝,不少都是他親手養大,剩下的則是從各家收攏租借,每一頭上都傾注了無數心血。 他甚至想過。 等此行順利返回。 自己脫了奴籍,就拿出多年積蓄買回一頭,替人運運貨,或者自己做點小買賣,也不算誤了后半生。 但眼下這么跑。 純粹就是在提前消磨它們的命。 不過他也不敢多言。 畢竟那位姓陳的東家,可是付了不少錢。 究竟多少,他雖然不清楚,但當時收到銀錢的時候,老爺笑的嘴都合不攏。 能讓那個吹毛求疵的家伙都挑不出一點毛病,可想而知那絕對是一筆常人無法拒絕的誘惑。 好在,這么急速奔行并未持續太久。 差不多也就半個多鐘頭, 走在最前方的烏娜便舉起了手,示意隊伍停下。 后方隊伍不明其意。 不過很快就有消息傳來。 第(2/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