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頁 鷓鴣哨搖搖頭,再不敢多想。 他怕再琢磨下去,只會讓自己陷入更深的魔障。 “既然陳兄要尋找制玉之所,與其讓拐子兄弟他們這么找,楊某倒是有個更好的法子?!? “哦,不知是?” 陳玉樓心頭一動。 搬山一脈秘術眾多,他只當是有什么尋金之術。 “老洋人!” 鷓鴣哨卻是看了眼身后。 老洋人并未走遠,此刻正舉著一盞風燈,凝神去看兩側高墻上的壁畫。 聽到師兄呼喚聲,老洋人瞬間明悟過來,隨手將風燈交給一旁的昆侖,他自己則是摘下身后竹簍。 那只竹簍。 從瓶山初次見面開始。 他幾乎就從未摘下來過。 唯一一次,還是因為前往辰州爭奪那枚古雷符,實在不方便,才將竹簍短暫的交給了師妹花靈,等重返陳家莊后,便又回到了他身上。 比起往日。 竹簍似乎沉重了許多。 落地的一剎那,震得地上灰塵四起。 輕輕掀開竹簍上的蓋簾,剎那間,一陣熟悉的鐵葉交錯聲立刻在圣壇內回蕩。 “甲獸?” 陳玉樓眉眼間透著幾分驚疑。 鷓鴣哨點點頭,卻并未多言,只是示意老洋人將兩頭甲獸請出。 很快。 一大一小兩頭穿山獸,從竹筐中滾落在地。 凝神看去。 饒是陳玉樓都不禁有些心驚。 沒記錯的話,最后一次見到它們,還是在龍潭山斬殺那頭黑蛟時,鷓鴣哨要去一份精血,喂食給了它們。 之后倒是問過幾次進展。 不過卻再未見到真身。 沒想到,如今時隔半年再見,兩頭甲獸不但已經盡數化妖,身上妖氣更是磅礴驚人,氣勢猶勝虎豹。 覆蓋周身的鐵葉也比之前更為可怖。 色澤幽深漆黑,仿佛在墨池中浸染了百日。 尤其是身下四肢粗壯有力,甲趾之上寒芒凜冽,仿若刀兵一般。 僅僅是站在原地,便讓人生出一種心驚之感。 他還在凝神打量著,鷓鴣哨已經從金盤中取出那枚玉珠,隨后俯身放在兩頭甲獸鼻翼下輕輕晃了晃。同時,低聲說了一句什么。 嘩啦啦—— 剎那間。 原本還算寂靜的大廳內,一陣形如疾風驟雨般的動靜響徹,兩頭甲獸化作一縷煙塵沖出門外,一頭扎進堆積如山的流沙深處。 見此情形。 陳玉樓眼神不由一亮。 甲獸還能如此作用,確實有些出乎意料。 隨著一行人與兩頭甲獸消失離去。 圣壇內再度恢復安靜。 眼看他們一時半會可能回不來,陳玉樓也沒歇息,四下看過,目光最終落在了兩側那些若隱若現的壁畫上。 壁畫大多記載的是當時崇佛之景。 有古使者自梵國騎象弘揚佛法,也有圣者手捻樹枝,為小兒祈福治病,還有西夜國中上下無數百姓,跪在圣壇之外,拜求古佛降下雨露的情景。 “陳掌柜,大師兄,看這里。” 就在他略有不耐,目露煩躁時,一道急切聲忽然從身后傳來。 回頭看去,老洋人不知何時越過石臺,繞進了神龕邊,手里提著一盞風燈,正驚萬分的指向最里一面石壁。 “是什么?” 看著他的臉色變化,陳玉樓恍然察覺到了什么。 注意力迅速從那些壁畫中收回,轉而朝老洋人走去。 另一邊,鷓鴣哨與昆侖也不慢。 等他們靠近神龕外,借著他手中燈火,分明看到錯位林立的諸佛石像后方的墻壁上,隱隱浮現出一副遼闊的壁畫。 從右往左一共分為三篇。 第一篇中,出現了一個高貴威嚴不可直視的女子身影,只見她頭戴王冠,身穿長袍,手里捧著一顆玉珠,高坐王座之上,冷冷俯瞰著世人。 緊接著第二篇,女王發動戰爭,無數披甲勇士征戰沙場,橫掃整個西域,諸國一一城破,然后向女王臣服。 至于最后一篇。 則是女王將一個男人叫到了身前,指著手中那枚玉珠,然后男人返回城內,召集城內所有的玉石工匠,不舍晝夜的忙碌。 一枚枚相似的玉珠被制成。 但卻被女王一一否決。 直到許多年后,一枚無限接近的玉珠終于出世。 但男人卻并未將它交出去,而是將知曉此事的工匠盡數秘密處決,然后將珠子送入一座高大輝煌的建筑內,供奉在石臺之上。 轟—— 三篇壁畫并不算長。 幾人只用了片刻不到便盡數看完。 但帶來的震動,卻是無法簡單用文字就足以形容。 “陳,陳兄,真被你猜中了?!? 鷓鴣哨一連重重呼了幾口氣,有種溺水的窒息感。 第(2/3)頁